大齐国京郊北大营帅帐里,大齐国兵马大元帅一等卫国公铁荣一身戎装,一脸愠色,一言不发,在帅帐内不停来回踱着步子。
铁平和童校尉老老实实站在帅帐内一动不敢动。
铁荣忽然走到铁平跟前责骂道:“那个人是那么好惹的吗?没事你招惹他干嘛?”话音一落,似乎气还没出够,抬起手掌,一巴掌使劲扇到童校尉脸上,当看到儿子铁平一脸可怜样。于心不忍,扬起的手掌不觉放下。
铁荣喝斥道:“你们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李斌!这人一身武功,浑身是胆。万军军阵中能来去自如,突厥几万铁骑都奈何不了他,你们带的那百多名没上过战场,养尊处优惯的少爷护卫兵,给人家热身还嫌不够呀。童校尉,你说你也是跟了本帅有年头的军中老人了,少爷年少冲动不懂事,你也不从旁劝住。”
童校尉语带委屈地说道:“铁帅,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脾性,少爷想干的事,旁人劝得过来吗?卑职人微言轻,不是不拦,而是实在无能为力呀。”
闻言,铁平一脸不服气地说道:“父帅。你明日早朝去皇帝那参那混蛋一本,让皇帝下旨惩治他,我就不信他还敢违逆圣旨。”
铁荣瞪着铁平怒喝:“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参人家一本。你懂个屁!事发时他在现场查案,是你们在人家表明身份后寻衅滋事,你让你老子我怎么同皇帝说?你们是没见他在礼明殿上的悍勇表现,在大齐。除了国师叶真人外,也只有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拂逆皇帝的话语了。关键是老皇帝最后还不以为意,不吝褒奖他。”
铁平似乎还心有不甘。鼓捣道:“父帅,难道以你堂堂大齐国兵马大元帅的显赫地位,还拿李斌这么一个无官无职之人无可奈何吗?”
铁平肚子里的小九九,如何瞒得过铁荣这个纵横大齐官场数十年的老人精呢。
铁荣当即喝道:“给我趁早收起你那些不找边际的小心思,李斌这个人虽没官职,可人家同当今圣眷正隆的楚王可是兄弟般的交情,楚王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动他跟动楚王有何不同?你还真以为你老子当个元帅就能号令天下了?滚出去!罚你一个月不准出军营!”
铁平唯唯诺诺答应,悻悻退出帅帐。
为林凯报仇之后。李斌师徒俩策马返回镖局驻地。
忽然,林凯坐骑突然中暗器倒地,把林凯摔下马背。
李斌翻身下马扶起弟子,暗自凝神戒备。
“哈哈……”从官道旁的树林里跃出五人,前方三人,后面两人,呈前后包夹之势,把李斌师徒俩给围住了。
“李斌李掌门,你可是让老朽等得好苦呀。”一名手拿龙头铁拐杖。鹤发童颜的老者声如洪钟,中气十足说道。
听这人声,李斌知道对方内功修为一定不浅,当是劲敌。
李斌仔细观察来人问道“不知前辈为何出手与李某为敌?”
“李掌门当真是贵人多忘事。老朽的两个徒弟可都是死在李掌门手里的呀,李掌门是不是应该给老朽一个交代呀。”
闻言,李斌想起了一个人。大声说道:“莫非你就是魔教长老卜飞凡?”
见李斌道出了自己名字,卜飞凡“哈哈”笑道:“李掌门。老朽自那日见你在京城大摆擂台时,就已盯上你了。只是京城内人多眼杂,不好动手办事。今日李掌门欠下的我徒儿的两条性命,该当还了吧?”
“卜长老,动手吧。今日我们五长老一齐出手,也算给足他这个小娃娃面子了。”
“彭长老,不可轻敌。你不记得教主说的了吗?浮屠门李斌年纪虽轻,可武功精湛,剑术造诣非凡。能得阴教主夸赞的人当世可不剩几人了,大家待会动手时一定要全力以赴,不能让他讨了便宜去,大大堕了我们圣教的威风。”
闻言,李斌心下暗叫“不妙,对方是魔教长老级别的高手,而且还是5人之多!”
若是一人对一人,李斌自忖还是有把握一战的,就算不能赢,对方想赢自己也绝不会是易事。可这回一次面对多达五人,个个都是魔教长老级别的高手,纵是李斌在怎么胆大无畏,也知自己绝无胜算。
关键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身旁还有一名弟子林凯。若孤身一人,打不过还可以一跑了事。现在自己若是跑了,林凯就必死无疑了。
大难临头,抛弃弟子逃命之事李斌是无论如何做不来的。
李斌在弟子林凯耳旁小声叮嘱道:“待会儿师父与这些魔教匪徒交手后,你骑师父的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