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安道:“既然是江湖,就要按江湖的规矩,关大王如若落败,今日之事如何处置?”
关夫子道:“老夫绝不深究此事,放屠老贼一马!”
孙少安道:“如此甚好,我若败了,立即走人,关大王,亮招吧!”
“承让!”关夫子运力于拐,贴前直指孙少安膻中大穴,孙少安心中一惊,此招正是吕不周所用,吕不周那种如山一动不动静如山岳的气势,其实蕴含着风云变幻之诡谲,只要一有空隙,一招进击,势如破竹,而且一招必中,即使对方不动,如此山一般的气势,也可将对手逼入死角,这是武学的一种境界,孙少安的信心就是这样被摧毁的,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去破这一招,经过大起大落,他早已将成败淡了许多,此时他将身体向左一移,关夫子的金拐略斜,又指向他的天溪穴,孙少安只得迅速后撤,关夫子金拐又一拐,孙少安的天池、乳中、神封又都罩在他的金拐之内,孙少安的判官笔和铁钩虽擎在手中,只要他一出手,关夫子就会先下手为强,以关夫子的功力,一招间便可得手。两人移来换去,得众人莫名其妙,费公南和霍百息却得津津有味,心想孙少安变成了金拐的提线木偶,迟早要落败。
孙少安冷汗直冒,连关夫子也开始气喘吁吁了,忽然孙少安左手抛掉铁钩,一把抓住金拐,银光一闪,判官笔已逼在了关夫子咽喉间,关夫子愣在当场,随即哈哈大笑,“妙招,我输了,我没有想到吕不周的剑是握不得的!我的金拐倒是可以握得的!别人的武功也不是轻易能学的!哈哈,好招啊!”
许多人鼓起了掌,孙少安撤回判官笔,拱手道:“侥幸取胜,多谢关大王承让!”
霍百息却叫道:“你们再比过,费公南能让胡艳艳数招,孙少安也应大仁大义,再给关夫子一个机会!”
关夫子道:“哎,百息啊,强敌对阵,一招间便可取命,没命了怎么还会有机会!”
霍百息道:“我们四大天王的威名岂不丢尽了!你要不是东施效颦,学吕不周,怎么会败?”
关夫子道:“非也,四大天王的威名主要是吕不周扛起来的,吕不周没败过,四大天王还是好样的,老夫输得光明磊落,而且输在仁智勇俱全的孙少侠手里,怎么又丢人了?”
霍百息叫道:“还光明磊落呢,上次他败在吕不周手里,差点自寻短见了,他明明是跟我们四大天王过不去,今天乘此机会一出前不久郁积的恶气,今日他重出江湖,为的是找我们家业主要出皇宝,你想想,我们业主乐善好施,怎么会偷皇宝呢?”
关夫子一怔,问道:“孙少侠此来,果真如此吗?”
孙少安道:“大奸之人以泣立信,妇人懦夫以泣著爱,诸葛小豹既能驾奴一帮江湖豪杰,必有非人之手段,眼下皇宝未见着落,因此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皇宝大盗,还请四大天王勿怪,真相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关夫子冷哼一声:“那也要等到真相大白之后再说,岂可现在就可加以妄断,老夫告辞了!”说完和费公南霍百息二人拽步而走,“以后再要撞到老夫手里,老子可是要人命了!”费公南回头摞下一句狠话。
三大天王刚走,单保飞等人立即将孙少安围住了,单保飞拱了拱手道:“多谢贤伉俪相助之恩!”
孙少安道:“不敢当,能为两家免去冤仇,孙某人也算积了点阴德了,众位敢和恶人帮相抗,都是货真价实的好汉子,孙少安由衷地佩服!”
单保飞道:“哪里哪里,都是些份内之事!”
任六道:“天已不早,我为贤伉俪接风洗尘!”孙少安本想拒绝,但是盛情难却,众人找了一家豪华酒店,单保飞、黄楚生、任氏双雄作陪,单保飞问道:“近期江湖多事,孙少侠英勇明断,不知对江湖有何法?”
孙少安道:“近些年江湖激流暗涌,十分凶险,能人辈出,各位一定要小心行事了,诸位以为四大天王武功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