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苍莽恭敬地道:“小槐树神仙,你神通广大,能不能透露点天机?”
小槐树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范苍莽听得如坠五里云雾,说道:“小槐树神仙真是窥天探地之才啊!”
寒凝心道:这不是老子的道德经吗?当下并不挑破,看小槐树如何继续忽悠。
范苍莽恭敬地道:“小槐树神仙,不知你能否给我指点迷津?”
小槐树道:“不知,范大侠要渡什么水?”
这话听得寒凝和茗茵也觉得玄乎其神,似乎藏着至关天机,好奇心立即大增,范苍莽心中却想:小槐树是问我心结何在,我如果将剑主抖露出来,事情败露可是要大祸临头,再说这两个女娃子听到也不好。当下愁肠百结,正不知如何回答。正思考着,一声大喝:“我回来了!”
只见韩其果换了一身干净葛se绸缎长衫来了,他看到三个人正在小槐树身后恭敬地站着,而小槐树却像皇帝一样,坐在那儿喝茶消遣,当下火冒三丈,寒凝和茗茵心想,今天倒要看看小槐树有什么花招收服这个煞星,一颗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小槐树却向他招了招手,说道:“韩大侠,过来坐坐!”
韩其果毫不客气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喝道:“怎么就一杯,乡巴佬,快快去给我沏一杯,否则老子可是要打你的屁股!”
小槐树却道:“且慢,韩大侠,我看你印堂黑,最近霉运不断,如若不让我解了你的煞气,恐怕你时ri无多!”
韩其果道:“混帐,你敢咒老子倒霉,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小槐树却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我看你体内正有另外一个孤魂,飘零零兮无所依,此魂附在你身上十数载,所以你才会过得十分悲惨,此魂将你的魂像捏在手里就像捏着一颗心一样,他不停地手里揉啊搓啊,所以你活在世上才会这么痛苦,因为痛苦,所以你才会烧香拜佛!”
韩其果冷笑道:“你继续编啊,继续编啊,要是编得不圆满,看我饶不了你!”
寒凝和茗茵心中一颤,小槐树清了清嗓子,问道:“是不是有一个人控制着你,就像掐住你的七寸一样,所以你不得不对他俯帖耳!”
韩其果面se一寒,连范苍莽脸上也是闪着一丝惊悸,韩其果冷声道:“此话怎讲?”
小槐树道:“这个人就是你体内的那个魂,只要他附在你身上,你就会痛苦一辈子,而且一辈子要受他控制!”
韩其果依旧冷笑,“你今天说的是白ri笑话吧,老子虽然烧香拜佛,却偏偏不信和尚道士,你说那个魂存在,有何凭证!”
小槐树道:“你稍等片刻!”小槐树口口念念有词,未几,小槐树道:“你去那个草丛后面看看就知道了!”
韩其果不耐烦地道:“看什么?大白天也要装神弄鬼!”他嘴上虽说不愿意,但他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范苍莽似乎比他更心急,气运双腿,一纵身便跳到那草丛处,大叫一声:“啊,韩兄,你的脏衣服怎么放在这儿了?”
韩其果也到了,一看,不是自己的脏衣服还能是谁的,大感诧异,连寒凝和茗茵也觉得匪夷所思,其实世上哪有鬼神,这正是小槐树使的诡计,他待范苍莽去帮寒凝和茗茵两人烧水之际,走到院门外,问了个门外守护的汉子厕所在哪儿,便一阵风的奔至韩其果住处将他换掉的脏衣服带回,诸葛大院虽占地近千亩,但毕竟是一个大院,而且韩其果换衣服后也只是快步而回,小槐树却不同了,施展轻功须臾便回,此时范苍莽茶还没烧好,韩其果看着他的脏衣服顿觉小槐树古怪之极,踅了回来,怒气填膺,喝道:“定是你小子串通他人暗中将我脏衣服送了回来,故意来戏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