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加绒的目光紧紧凝注在月青墨脸上，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月青墨瞥了窗外一眼，极近嘲讽地笑道：“因为他，不够残忍。”

直到多年后，加绒才明白，月青墨这句话的意思。

加绒知晓，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不同，她无心与月青墨争辩什么，也许月青墨说的是对，亦或许她说的也是对的。她们都不是当事人，又怎么会知晓别人的人生呢。

接下来，马车内再次静了下来。

加绒轻靠在车壁上，视线紧紧凝注着车窗外的一切，生怕错过任何一处惊鸿奇观。

月青墨则倾卧在软榻上，长长的眼睫微微垂着，遮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马车一路前行，渐渐的，周遭的参天古木变成了荒草横生的平原。平原尽头，一座千丈多高的巍峨建筑耸立于天地间，壮观而萧索。

自马车驶入平原，月青墨便坐直了身子，视线一直凝着那座巍峨建筑，面色沉郁，但这样的异常也不过瞬间。

加绒一直暗暗观察月青墨，发现他也只方才那片刻的情绪变化，除此之外，便再无一丝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