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
我当下就是一愣,有点儿搞不清楚具体的状况,但阿春只是莫日根家中的一个女仆,此刻不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反而出现在这里,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容,肯定是有古怪的地方。
而且那两个去拿炸药的保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肯定是出了问题。
只不过,这个阿春并不是修行者,她这个时候跳出来,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等我发问,莫日根就开了口:“阿春,你来干嘛,滚、滚、滚……”
被训斥的阿春不慌不忙,微笑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箓来。
等等,这是……
我心生警兆,下意识地朝着旁边的窗户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符箓陡然一下燃了起来,火光在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随后我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有点儿像是兰花,又仿佛麝香一般,而过了几秒钟,我感觉到自己居然与体内的聚血蛊失去了联系。
这是怎么回事?
我冲着莫日根大喊道:“这女人是内鬼,找人拦住了她。”
内鬼?
莫日根毫不犹豫地挥手,而他身边的保镖则在那一瞬之间,举起了手中的枪来。
阿春并非修行者,只要扣动扳机,她就会变成一块破烂的筛子。
不管如何,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将其射杀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我不管莫日根这边的处理,往着窗边跑去,而小媚则跟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护在我的身后。
然而当我冲到窗边来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给阻隔住。
那窗户被关得紧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给困在房中,无法逃脱。
什么情况?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便听到身后传来“砰、砰”的枪声,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并没有瞧见阿春倒下,反而是那几个枪手,相继倒落在地,从他们的身下,有大滩暗红色的鲜血流出,显然是没有了气息。
怎么回事?
我整个人都懵住了,下意识地将止戈剑给拔了出来。
尽管此刻的我处于最紧要的时候,一旦动气,必将前功尽弃,但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危急存亡的事情,我还是得动手的。
而就在我横剑身前的时候,从那密道的入口处,走出了两个黑影来。
这两人的气场十分强,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面鸦雀无声,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安静得几乎针落可闻。
这两人,一个高,一个矮,穿着很普通的牧民衣服,不过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强者才有的自信。
高个儿目光越过了众人,最后落到了我的身上来。
他看着我,然后问道:“你、是陆言?”
我被对方一下子点出了名字来,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对我们的了解也是颇深,倒也光棍,说是又如何?
高个儿朝着我拱手,然后说道:“我叫做罔两,他叫做魑未,我们两兄弟特奉主人的命令,过来请你,去塞音山一叙……”
啊?魑魅魍魉?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然后问道:“你们是黑手双城的人?”
我原本以为对方是胡依金喇嘛庙的人,又或者其余两个老头儿的手下,却不曾想居然与入了魔的大师兄有关,这让我有些心惊胆战,下意识地望着周遭望去,准备借大虚空术逃遁,然而这个时候,那阿春取出了一块石头来,对我说道:“主人早有预料,这是空间界碑石,你不要试图负隅顽抗,免得多添麻烦。”
啊?
我眯眼打量着对方手掌中的那石头,满是恨意,说你也是黑手双城的人?
旁边的莫日根也是一脸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你怎么会是天魔王的人呢?”
他倒也知道所谓的“天魔王”,其实就是黑手双城。
阿春憎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另外你身体里面的那一位,已经给冬衍香封住了,四十八小时之内,不可能苏醒,你不要胡乱动,不然受伤的,是你自己。”
为什么?
莫日根依旧接受不了这个情况,大声喊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阿春抬起头来,对着那自称“罔两“的高个儿男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点头,身子一晃,居然就出现在了莫日根的身边,随后以一种出乎于常人预料的速度,将双手放在了莫日根的脑袋上。
咔嚓……
他只是简单地一拧,莫日根的脑袋一下子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