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的老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东西两府本就一墙之隔,何况西府那边二老太太根本就没想遮遮掩掩的,这不,没一会儿那边的动静就都传到了大老太太耳中。
若是换做大老太太年轻那会儿,定是二话不说就往西府找二老太太掰扯的。她的朝儿到底怎么碍着她的眼了,这些年愣是这么多的小动作。
当然了,她心疼周锦朝的同时,气的是骞哥儿竟然也糊涂了,竟然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把祖宗祠堂都给砸了,这放在哪家,能够轻易糊弄过去。
大太太更是险些晕厥过去,这淑姐儿和恪王爷的婚事才刚落定,而下个月初便是贤妃娘娘的生辰。贤妃是她嫡亲的姐姐,这次特意的传话出来,说是寿辰那日,让她带着淑姐儿和府邸的其他姐儿们往宫里给请安。
大太太自然是知道的,姐姐这是想提前让淑姐儿见见宫里的主子们。
可偏偏这个时候,西府竟然闹出这等丑、事。
这么大的事儿,不用想,不出明个儿京城上下定传的沸沸扬扬了。这到时候恪王爷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对淑姐儿心生不满呢?
想到这些,大太太懊恼的都快搅烂手中的帕子了。
“母亲,这可怎么办?”大太太忧心忡忡道。
大老太太心口何曾不是堵的慌,听着大太太这话,她低斥道:“你慌什么慌?淑姐儿和恪王大婚的旨意已经下了,难道,圣上还会收回旨意不成?”
“至于下月初贤妃娘娘的生辰,就依着之前说的,你带着淑姐儿,宁姐儿还有朝儿往宫里去。我早就告诉你,越是出了事儿越不能够自乱阵脚,你怎么就一点儿长进都没呢?”
若换做往日,被大老太太这么训斥,大太太脸面上多少会挂不住的。可这会儿,她也觉着自己有些沉不住气。淑姐儿是个温柔的性子,她这当娘的这里忐忑不安的,岂不是让她又多心。
眼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也只能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瞧着大太太终于明白了,大太太暗暗叹息一声:“西府那边的事情,你也别搅合,这从族谱中除名的事可非同小可,即便如今分了家,也得掰扯个把月?你呢,只管顾着淑姐儿的婚事就好,这事儿可切不可出错,让别人看了笑话。”
大太太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几丝血、色,“还是母亲思虑周全,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多少连累了朝姐儿,这贤妃娘娘生辰那日,儿媳还带朝姐儿进宫吗?母亲千万别觉着儿媳是想撇开朝姐儿,只是宫里的规矩大的多,贵人又多,朝儿还这么小,又有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就怕是到时候姐儿们一起吃茶玩乐的时候,有人因此奚落朝姐儿。”
“正因为这样,才更要带朝儿进宫,这虽说分了家,可到底朝儿是西府唯一的嫡女,你越是避嫌,越让外面的人揣测我们东西两府不合。这样一来,岂是你愿意看到的?我们永安侯府可丢得起这个脸面?”
大太太忙讪笑道:“瞧瞧,儿媳这眼界就是不如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