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已然熟睡。

九歌黎低头轻轻松开楚月，穿上外套，打开了房门。

一出房门，轰隆轰隆的雷声便伴随着闪电不断响起。九歌黎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房中的人是否还能睡得安稳。

走廊中并不能算是太亮，就有微弱的几盏烛灯燃着。九歌黎抬眸望向走廊的尽头，勾唇。不出所料，果然有一个人站在窗边。

大雨倾盆而下，而走廊尽头的窗户却并未关上。窗边的人任由大雨在不断的刮到自己的身上。

九歌黎走过去，懒懒的倚在一边，望着着浓的化不开的夜色，把手伸出了窗外。

身旁的人似乎是这才察觉到身旁有人，沾染着雨珠的睫毛一颤，看向了身边的人。

九歌黎的手在窗外伸着，雨珠便纷纷的落到了他的掌心，他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般出神，如若是敌人来了你可怎办？”

身边的人头微微垂下，没有开口。

两人之间蔓延着一种寂寞冷清，良久后，九歌黎把手收回，看着沾满水珠的手忽然喊了一声身边的人；“索月。”

“恩。”索月淡淡的回应。

“你跟了我几年了？”九歌黎依旧看着自己沾满水珠的手，手指轻轻地合拢，在松开。

“十一年……”

“十一年了啊~”九歌黎再次将手伸出窗外，这次是两只，他轻声的感叹；“没想到都过了十一年了，呵。”

九歌黎的双眸渐渐变冷，手上的水珠如同不断流淌的血迹，九歌黎的嘴角变得越加的冰冷。

似是受够了这雨声，九歌黎收回手一甩衣袖便关了窗户，拿起手帕来把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索月，你可知我早已受够了它的束缚？”九歌黎抚着眉间的印记，眼中冰冷。

“她说不要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给她看。我倒要看看她让我永远不要碰的东西有多可怕！”九歌黎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冷厉的笑容，望着索月有些忧虑的眼，九歌黎呵呵的笑了起来；“索月，你是不是怕我和她犯同样的错？”

索月沉默，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你放心，我不会和她一样。因为……在我体会到她说的东西，我就会……毁掉！”

……

等到楚月再次醒来，却发现已经又回到了马车上，楚月纳闷的看了看九歌黎，叫醒她是有多难？

于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九歌黎，叫醒我很难么？”

九歌黎此时正闭目养神，看起来心情也是不错的。听到楚月的话后只是够了勾唇；“本宫没叫又怎会知道？”

楚月被他的话一噎；“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直接把你抱到马车里岂不是更为方便？”

“……”楚月气绝，无话可说。

楚月没有想到，这一进马车之后，竟然整整两日没有停下，楚月都为那不停奔波的马感到累。

直到第三清晨，马车才缓缓在一家气势恢宏的阁楼前停下。

楚月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活动了一下被颠的腰酸背痛的身子，感觉自己像是又活过来了一样。

楚月抬头看向阁楼上的牌子---合欢阁。嘴角抽了抽，这绝对又是一家妓，院！

楼内很快的出来一个人，穿的花枝招展容貌也堪称绝色，她走上前对着九歌黎等人欠了欠身，娇滴滴的开口；“奴家招欢，已在此恭候主人多时。

好吧，楚月明白了。这一定又是未央宫名下的产业，真搞不懂未央宫开那么多妓、院干什么！

问了这合欢阁的丫鬟才知道，这里就是舞林大会即将召开的城市，如今众多的江湖人士聚集在此，合欢阁的生意也比往日要好很多。

楚月不置可否，男人都是些贪色美色之人。楚月呆在房间百无聊赖，刚准备出去走走，哪知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

这男人长得不算俊俏，个子也只能算是小巧。可楚月在看到这男人时，却不由得够了勾唇，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哎~你谁呀！”原本姐妹几个和客人玩的正欢，谁曾想不知从何处蹦出来一个女人，二话不说便揪住了男人的耳朵。

难不成是这男人的老婆转程来这里捉奸的？几个姐妹一看赶紧蜂拥而散。她们可是做生意的，可不想在这里和别人的老婆吵架！

男子被拽住耳朵后极为的愤怒，刚想破口大骂，可是在回头的时候就住了嘴。

他在看到楚月时有一瞬间的呆愣，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你是谁’三字。

楚月嗤笑一声，坐到了男人的身旁调侃的说道；“萧情，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女人！”

萧情的面目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脸上想有冰块破裂露出好大一口窟窿，萧情挫败的望着楚月；“怎么我打扮成什么样你都能认出我来！！”

“萧情，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