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关窗。
那药愚道长和弟子都挤在他们对面的房,她正好瞧见那药愚也是让弟子去熬了一锅糯米粥的,悲风他们正围在桌前吃,药愚连湿衣都没换,坐在床边喂那断手的弟子喝粥。
做师父的有时为了维持尊严,还真都是口硬心软的。药愚看到长生在瞧他们这,皱了眉头让弟子关窗。悲风走到窗边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支木窗的杆子放下来了。
弗恃道,“总感觉这地方不太平,明日起来风雨小了就走。”
夜里时弗恃一时心血来潮要给他们讲道法,长生和司马鹿鸣盘着腿坐在地上听。有人来敲门,长生把柜子推开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药愚。
雨势不见减弱,药愚后背全湿了,长生请他进来时,还一路滴水。他把一包袱扔到弗恃身上,“别再说我欠你什么的。”
包袱里是他弟子冒雨去买回来的吃食物品。
弗恃笑道,“你也实在是太开不得玩笑了,激一激就火冒三丈,难怪赢不了我师兄了。”
药愚不服道,“众妙不过就是仗着手里的兵器比我的厉害而已,若只比拳脚上的功夫比这道行修为,我未必会输他。”
弗恃平心静气,“你是修道之人,何必如此计较输赢。若不是结下这个心结,总要赢我师兄一次争回那面子,也不会连累你徒弟了。”
这话可是戳到药愚道长伤口了,他重重叹气,“做了我徒弟,许真是他不运气吧。”
“我也就这样一张嘴,都事已至此了,你这样哭丧着脸,还不如想着他醒了怎么帮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长生搬过一张椅子,又是倒了茶水给药愚,药愚坐了下来,虽是不渴,还是接过了茶杯,心想着长生虽资质不好,但人品算是乖巧。
“你这眼睛怎么瞎的?”药愚问。
“就这么瞎了。”弗恃把包袱交给长生去放好。
“眼睛能无缘无故的瞎么!你师兄不知道吧,否则怎么可能让你乱跑。”
长生插话道,“师父是中毒了,眼睛才看不到的,需要五位药材,已经拿到其中两样了,还剩下这几味,也不知下落。”她递上那写了药材的纸条,“道长,您看您知不知道这几味药材的下落?”
弗恃道,“你这笨丫头,你跟他是有多熟,人家一问你就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药愚瞪了弗恃一眼,对长生道,“玉虚的藏书典籍多不胜数,不乏记载了许多奇珍异草的。你们这师父是个不学无术的,估计与书沾不上边。但玉虚的掌门博览群书十分博学本事又是了得,就没想过回玉虚求你们掌门帮忙么。”他观察了长生神情,见她一直往弗恃那瞅,猜测是弗恃不愿回去。“你说你眼睛都这样了,再怎么受不了门规拘束,至少也该回玉虚把眼睛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