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抓到了?”姜曲想着帝都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偷蒙拐骗比哪都多,衙门那位是难辞其咎的,只是听说后台不是一般的硬,倒也没人敢动他的。
姜离道,“没呢,好几家遭窃,不过偷的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奸商,百姓个个拍手称快。那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听说库房都是四五把锁锁着,还有人日夜的看守。都没人知,那贼人到底怎么进去把银子地契都偷了的。”
“只偷富人?倒是个侠盗。”姜曲说罢,提醒姐姐以后要注意门窗了,能一夜连着偷了好几家都没被抓住,那就不是一般小贼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也来光顾他们家。
“那几户苦主出银子悬赏,连人家长什么样的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都不知道。不过听说被盗的仓库里都留了一根鸡毛,就暂时起了名字叫鸡毛盗。”
这名字还真是好笑,姜曲笑道,“怎么不叫鸡毛掸子。”
专偷富户的鸡毛贼?长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姜离打算在今天清理门户,不想他们几个孩子看到,便要赶他们出去玩。姜曲去见了姜弦月,回来又是反复的照了镜子,确定嘴真不是肿的难看才愿意出门。
姜离捏着他的脸道,“卦燎喊你做风骚脸你还不承认,哪个男的像你这样的,看得这张脸比命还重。”她把一个钱袋系在姜曲腰上,“钱袋要小心,最近的贼厉害得很,走在街上,都看不到怎么出手的银子就没了。”
姜离介绍了西街一家酒楼,说是姜曲离家以后才开的,老板是金发绿眼的外族人漂洋过海来这里谋生的,酒菜很有特色,让姜曲带着长生和司马鹿鸣去吃。
叮嘱他们三在傍晚前回家,不许回早了,但也不许太晚回。唠叨了很久,直到总管来喊了,才放他们出门。
姜曲道,“现在知道我七姐为什么嫁不出去了吧,她挑三拣四倒是其次,主要是个话痨,没人受得了。”
长生羡慕道,“可是个好姐姐。”
姜曲想起她是孤儿,拉起她深情款款的道,“只要你愿意我姐姐就是你姐姐。”司马鹿鸣拍了姜曲嘴一下,姜曲说他不道义,挑他脸打。想把他打伤了,昆仑山上男的之中就他最好看了。
长生听到有吃的有玩的,就忘了重要的事了,街上安全么?“都是黑烟,真的要去么?”
“光天白日没事的。”姜曲兴致勃勃,“上次来虽然也上街了,但很多地方都没得去,这次带你们去好地方。我姐从前可都不许我去西街的。”
“为什么?”长生问,难道像田家村一样,有妖怪出没若是是禁地?
“姜府过去如果抄近路要经过一条花街柳巷。如果不走近路可就绕远了。”
“花街柳巷?那是街还是巷?”长生想着名字倒是很好听,又花又柳的很是风雅,一听就觉得像是很有学问的人取的名,“是不是种了很多花很多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