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无言片刻,忍不住问道,“爷还没问过你,福晋怎么从不问我此事?”
玉龄笑着道,“没什么好问的,贝勒其实也不错。至少不打眼。你没回来之前,每日里不知道多少人到我这里来示好,如今反而清净多了。”
其实这有什么好惊奇的?历史上康熙三十七年皇子封爵的时候,胤禛也只封了个贝勒。那时候下面的老七老八,可是都封了贝勒的。恐怕那时候胤禛心里,还不上这会儿呢。
他已经够难受的了,玉龄当然不愿意去戳人家的伤疤。再说了,如果是可以说的事,胤禛一向不怎么隐瞒她。既然不愿意说,一直追问,不过徒惹人烦罢了。
胤禛见她是真的不在意,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玉龄又提起了另一件事,“爷督促着内务府,赶紧将府邸收拾出来,咱们就搬出去吧。在这宫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要不了多久就人人都知道了。”
玉龄这话没说错,因为三福晋走了没多久,钮钴禄贵妃那边就派了人过来,请玉龄过去说话。
不过相比较于看热闹的三福晋,钮钴禄贵妃的话听起来就顺耳多了,“我知道最近你们那府里不大安宁,不过这种事若是闹出来,毕竟不好看,连皇上面子上也过不去。你们还是小心些。”
“娘娘放心,这些我心里都知道。”玉龄道。
钮钴禄氏又道,“其实在我看来,皇上不过是多考验老四一番罢了。别的且不说,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就把老十交给你们夫妻了,回头有机会,也会替老四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你们且别着急。”
“娘娘的好意,原本不应推辞,不过这件事,还是希望娘娘当做不知道,别跟皇上提起。”玉龄想了想,索性跟她透了底,“我瞧着我们爷的样子,怕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既然如此,想来也自有成算。若是娘娘开口,反而惹恼了皇上,才是得不偿失。”
钮钴禄贵妃是她现今最重要的盟友之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实在是不需要让她去出头。
“那也好。”钮钴禄氏松了一口气。她最怕胤禛因此颓丧,而玉龄又不体谅他。既然小夫妻已经有了打算,她自然不会掺和。
既然知道有那么多人盯着看,玉龄和胤禛自然也不好再起什么争执。至于弘晖的教育问题,玉龄也用一句话让胤禛放了手,“认真说起来,咱们弘晖也是皇阿玛的嫡长孙,焉知大哥和太子不会忌讳?若是咱们太过积极,把孩子教得太好,恐怕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直郡王和太子之前忌讳胤禛,现在胤禛自己不出头了,说不准他们就会注意到弘晖,要是像胤禛说的那样,从小就开始教育,说不定他们还以为他要凭儿子去争位呢。
反不如玉龄说的那样,让他自由自在的长大,等到了六岁去上书房了,再收心读书。那可还有四五年,谁也不知道到时候又是个什么光景,但至少这几年里,弘晖能安安生生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