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不知道,那壶春风醉是五年前她亲手埋下,用了特制的酿酒方法,而且是定的两个人的量,如今她一个人便喝完了所有,自然而然会大醉一场。
事实证明,酒这个东西你可以沾,但是万万不能醉,至少不能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醉倒,否则之后发生的事便足以让你追悔莫及了。
酒醉的后果除了宿醉之后的身子不适,还有……
九卿醒来之时,第一感觉就是痛,天崩地裂般的头痛,抚了抚头,看来以后喝酒之前一定要看什么酒可以喝,什么酒不能喝。
“头还疼么?我给你备下了醒酒汤。”
“多谢。”九卿下意识道谢。
她本来还没有清醒的头脑在这一刻醒的透彻,刚刚出声的人不是花开花落,而是她避之不及的浅鹤,她猛地睁大了双眼,朝着旁边看去。
浅鹤正支着头歪着看她,她的手还搭在那人的腰上,若是她现在不是在做梦的话,她看到了浅鹤光裸的胸膛,以及自己伸出的手也并未穿衣。
“你无耻!!!”她猛地推开了那人,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分明昨晚她在桃花树下醉倒,她应该是在桃林才是,浅鹤,定然是浅鹤趁着自己睡着了将自己移来此处。
不用想被子下的自己一定是光裸着的,她从来没有如此恼怒过,一股怒意猛地从心头窜上了脑门,她被算计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去将那壶酒挖出来喝了,她万万不知道那酒竟然有那么醉人,能够将她这样酒量的人也醉成了这个样子。
“无耻?哥舒,你要知道,我本来是好意,见你睡在桃花林,怕你着凉,将你带回来也就罢了,谁知道你将我当成了旁人,这衣衫可是你自己亲自脱下的,如今你吃干抹净就要不认账了?有没有人告诉你,栖霞的男人也是有**这一说的?”浅鹤脸色倏然变得幽冷。
九卿看着他露出的肌肤上的确有牙齿咬过的痕迹,其间不乏还有青紫的部分,“你要不要再在旁边咬一下,看这些是不是你咬得痕迹。”浅鹤指着他身上的印记。
原本的怒气一点点消失,她一直以为是那人趁着她睡着了将她带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主动,晚上的记忆一点都回想不起来,她看着那张酷似夙千隐的脸,此刻盯着她的双眸,像及了那人的神情。
怒气消失贻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恐惧,她和这个男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她……在来栖霞之前姬少绝便曾经告诉过她,千万不要乱招桃花,尤其是男人,在这里男人将名节看得和女人一样重要。
“栖霞的男人从一出生起,手臂上便会点上朱砂,这朱砂和其他国家女子点的守宫砂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你之前,我从来不曾接触过哪个女人,昨晚你……”他伸出手臂,在那犹如女子般细嫩光滑的肌肤上一片白色,哪里还会有朱砂的痕迹。
“我……我是喝醉了酒,我不是……”九卿已经语无伦次,现在她自己都是一片慌乱,更遑论说去安慰另外一人,她虽然重生了两次,但是不管哪一次她都不曾遇到这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