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好好享受生活,唐翰和秦月彻底玩了个痛快,直到切石那天的来临。其间华秀兰倒是来过一两次电话,可都只是和秦月聊天。唐翰却也无所谓了,和华秀兰同学两年,可两人之间的对话还没最近一个月的多,能有现在的情形,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天上午,屈老家的院子人声鼎沸,除了原来的货主陈老板之外,还有唐翰以前见过的郝老,很多人唐翰都不认识,不过看很多人和屈老林老很熟悉的样子,想来应该都是圈内的熟人。
当然,其中也不乏操着各类口音的珠宝商人,香港的广州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两个人金发碧眼嘴里时不时吐出些鸟语来,说这里是群英荟萃,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由于唐翰固执己见,说是要赌就赌最大的,要将原石全部切开了再卖。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不少,不用像那些待价而沽的玉石一样,要费心琢磨哪些地方该擦,哪些地方不该擦。
即便如此,林老和屈老仍然显得小心谨慎,设计了无数的可能,拟定了无数的方案, 但后面还是准备采取唐翰提出的笨办法,准备先花大力气先将外皮通通擦了再说。贸然动刀极有可能使这块翡翠失去原有的价值,擦去外皮的主要目的就是窥视原石的内部,好作进一步的剖解。
沐浴更衣之后,屈老和林老满脸神圣地开始了工作,由于唐翰的坚持,两个人用电动砂轮擦起来的时候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开始的时候,林老和屈老两个当事人倒是很轻松,唐翰和秦月就更不用说了,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老和屈老各执一边,分别从躺着的石头两侧开始擦,电动砂轮的轻鸣声中,林老小心擦了一阵,可望眼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本来看外表就极其失落,再用手电打光一照,林老的脸顿时就沉下来了,心情也跟着跌进了深渊。
屈老擦石头小的那部分,擦出的情形和林老这边如出一辙,都是白色的痕迹,淋上几滴水,对比更明显了,白得让人惊心,无绿典型的表征。
用行话讲,这叫做擦垮了,这一来,和众人一样,林老的心里顿时下起了飞雪,结上了冰霜。阵阵沉重的叹息声中,林老和屈老的脸色尤其难看。从这两天他们拿着高倍放大镜结合过去的经验来看,两侧最有可能出绿。再看唐翰和秦月,两人也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林爷爷,没事的,继续吧!”唐翰深呼吸一下,平息了一下心情,平静地对停下来的林老说道。
林老抬头望了唐翰一眼,佩服唐翰赌这么大还能如此冷静的同时,手上动作也继续起来。明白的人都知道,一旦擦出的不是绿,那就只能继续擦下去,因为这时候想要收手已经迟了,一旦见白,想卖出去很困难,即便有人愿意接手,所出的价格也是低得可怜。
即便如此,围观的人还是没有散去,谁都知道,胜败往往在最后一刻才会揭晓。
随着手上的动作,林老和屈老脸色越发凝重,从两边向中间擦了二十多厘米,都是些不成器的废料,这让的结果怎能不让人失望透顶。
林老就快绝望的时候,手中的砂轮一转,划出了一道让他心悸的色彩。再仔细瞧了瞧,眼睛确实没有花,确实有些许绿色的痕迹。
惊喜交加,林老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手也条件反射般的跟着动了起来,继续擦了几下,淋了点水,原石的绿就显现出来了,那种闪闪发光的绿,一如古时贵妇的妆扮般浓艳。
“见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