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荤素搭配的菜端了上来,宫飞鸟围着浅蓝色的围裙,褐色的发用一个皮筋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绑不到卷发垂下,美艳的面容带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这是真正的色香味俱全,芹菜炒牛肉,放了些各种颜色的彩椒,香喷喷的味道让人口水直流,五彩的颜色更让人看着便赏心悦目,还有做得很漂亮的小羊排,饺子饼类等等......
没错,乃没有看错,这是中西结合!而做出这么一大桌中西结合菜式的人,就是瑞比乐亚那风骚又纯情的爱装逼皇太子殿下!
“好香啊!”悠念拿过一旁的筷子不客气的夹起一块牛肉,眼眸微微睁大,惊讶的看着宫飞鸟。
“不好吃吗?”宫飞鸟见悠念的表情,摘围巾的手顿了顿,妖艳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一种装逼的危险。
悠念摇摇头,“你没放盐吗?”不是不好吃,而是太好吃!特别是咸味对她来说很适中,而偏偏她觉得味道适中的食物在一般人口中都是淡而无味的,所以她才会这样惊讶。
她和宫飞鸟又不熟,连莫丝克莉斯都是观察了好几次才发现她的味觉问题的。
宫飞鸟闻言,目光指了指方才给悠念的咖啡和牛奶,“你喝不加糖不加奶精的咖啡,却对只有一点点甜味的牛奶浅尝即止,还露出太甜不喜欢的神情,足以证明你不是没有味觉,而是味觉太敏锐了。所以我只加了一点盐水而已。我推理错了吗?”
悠念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妖孽,没想到啊!
“很好吃,谢谢。”悠念很快回神,朝宫飞鸟点点头笑笑,低头吃饭,说实话她难得找到完全合自己胃口合自己味觉系统的饭菜。
宫飞鸟坐到悠念对面,一只手曲起在桌面,手掌撑着自己歪歪的脑袋,妖艳的茶色眼眸看着悠念,显得专注而深情,带着浅浅的迷茫,却又坚定十足着什么。
“你不吃吗?”悠念鼓着两腮细细的嚼着饭菜,弯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看着他,那小模样像极了正在啃松果的松鼠,鼓着两腮可爱极了。
对于这个好心的给她做饭做菜的妖孽,悠念觉得如果不问一句,她会良心不安的。(才怪...)
“我现在比较想吃小念念呢~。”宫飞鸟弯起嘴角,对着悠念笑得媚乱天下一般的勾人。
这货又开始装逼了!
悠念淡定的收回目光,果断不鸟这人,这人喜欢挑逗人,但是又经不起挑逗,虽然那风骚又纯情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有趣好玩,但是搞暧昧神马的实在不是她的菜。
就在宫飞鸟仿佛黏在了悠念身上的目光下,悠念淡定的吃完了属于她的晚餐,而就在此时,外面的人终于发现悠念不在水牢里,正一阵混乱的开始地毯式搜索整个皇宫和监控器。
“我吃完了。”悠念放下碗筷,对着宫飞鸟就是一个优雅至极的宫廷礼,“谢谢皇太子殿下的款待。”
宫飞鸟眉头皱了皱,对这个皇太子殿下的称呼有些不满,“你......”
“剩下的请帮我打包起来。”
“......”看着悠念那张浅笑嫣然的笑脸,宫飞鸟觉得莫名的有点蛋疼......
蛋疼的帮悠念打包好厨房剩下的生肉,悠念拎着袋子笑眯眯的道了声再见就往外走,宫飞鸟惊讶的拉住她,“你去哪里?”
悠念眨眨眼,“回去啊。”
“我安排好了,我会送你平安离开皇宫的。”宫飞鸟没听出她说的回去是回哪里,只当她要离开皇宫到外面去。
悠念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你帮我安排好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宫飞鸟挑了下美丽的眉梢,然后想到了什么,笑得妩媚万分,“还是你想摸我?”
“......”悠念沉默无语的看着已经又开始解扣子的妖孽。
这只淫荡的妖孽到底是谁家跑出来的?他是有多饥渴多淫荡多想被悠念摸啊?!为什么老是想把话题拐到那么奇怪的领域去?!拜托,快拖回去吧喂!
“我是要回水牢。”悠念淡淡的道。
宫飞鸟解扣子的手徒然顿住,“你说什么?”
悠念懒得重复,脚下一快,宫飞鸟只觉得眼前一闪,悠念消失了踪影......
......
夜幕之下,弥影重重,红灯绿酒,**笑语,将黑暗揭于黑暗之中,人眼却如同过滤网,自动的黑夜中忽略了黑暗,被欲望而支配。
白天是虚伪的天下,而黑夜,是罪恶的天下。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如同虚影快速的在房屋与房屋之间移动,直到到达一栋隐藏在闹区之中的别墅屋顶。
“咔嚓。”微不可闻的机械抓住墙壁的声音响起,黑影一手拉着钢丝,缓缓的走了下去,到达二楼的窗户,技巧的开了锁,如风一般的闪了进去。
这是一间音乐室,放了不少乐器,而黑影却目不斜视的直指那最不起眼的放在角落里的一把小提琴,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屋里。
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水牢的悠念在回来前还去了一趟皇宫储蓄库,丝毫不客气的装了三头肥牛。
“小可爱们,我回来了。”把像要把悠念压垮一样的大麻袋放下,悠念把三只牛甩了进去,顿时饿久了的鳄鱼们反应激烈的开始进食,悠念站在牢房外看着这一幕,嘴角荡起一抹微笑,直到它们吃得饱饱的只剩下三副骨头了,悠念才进去,而就在悠念进去后,宫百合就出现了。
悠念坐在最大的鳄鱼上面,看着脸色很不好的宫百合,眨眨眼,“你很闲?”要不然一个皇室大公主怎么老是往这种地方跑?
宫百合冷冷的看着悠念,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全身似乎被怒火点燃了一般,“你跑出去了。”
悠念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莫名其妙,“那又如何?”
“你在羞辱我吗?”宫百合靠近悠念,长长的袍子摆部在地面滚得脏兮兮,看得悠念有些嫌弃,“你出去干什么了?”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悠念很诚实,但是不代表对任何人都诚实。
宫百合却一把抓住悠念的牢门,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着白,咬牙切齿的如同要将悠念碎尸万段,“你是不是跑出去和轩说什么了?!”
她怎么会跑出去,这完全出乎了宫百合的意料,她本来就是料定了悠念在世界法庭来接她之前,绝对不会被允许探监,所以才敢和顾译轩说谎,但是悠念跑出去了!就在顾译轩进宫的同一时间段!
他本来对她的再一次求婚沉默不已的,但是出去一趟之后突然那么冷漠无情的拒绝了她,而与此同时她得到的是悠念在水牢消失的信息,两者太过巧合,被爱所伤的宫百合自然第一时间就是悠念对他说了什么,所以听到悠念回到水牢,她才会这么急忙的赶来找她算账。
悠念闻言挑了挑眉,宫百合眼里的情绪她最清楚了,每一个到达三个月分手的男朋友被她拒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受伤的,疯狂的,脆弱的,却又阴狠的仿佛得不到你就毁了你的那种的。
悠念的沉默让宫百合当成了默认,看着悠念越发的愤恨嫉妒,一字一句,阴狠毒辣,“你找死!”
悠念眼眸一眯,嘴角的笑容淡了些,“也许你可以试试看,是谁找死。嗯?”威胁她,这个女人胆子真大,害她都手痒想解剖她看看她的胆是不是真的那么大了。
仿佛察觉到这个女人让悠念不高兴了,一只鳄鱼猛然张开嘴朝宫百合扑了过去。
“啊!”宫百合被吓得猛然后退的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围栏内的大鳄鱼,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怒火攻心的看着悠念,太可恶太可恨了!还有这些鳄鱼,吃她家的饭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死!都去死!
悠念嘴角的笑容淡的只剩下微不可查的小弧度,“你在打我小可爱的主意。”
“哼,那又如何?”宫百合的思想已经被怒火燃烧殆尽,她爱了顾译轩那么多年,可是他却给她一句“十四年的时间我都没能爱上你,一瞬间爱上她又有什么不对?”她接受不了,第一次她不知道该如何让顾译轩不再爱这个女人,阴谋诡计,在顾译轩对她的绝对信任下,根本无处执行!她恨!她恨啊!
“是吗?”
宫百合瞪大了双眼看着从牢里出来的悠念,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嘴角带着极小的微笑,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她的心上,她有种死神在向她靠近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咽喉却仿佛被什么扼住,让她想呼救,却怎么也喊不出一声......
“大公主殿下!”一个守在外面的狱卒听到了方才宫百合被鳄鱼吓到的惊叫,闯了进来。
“快去叫委员会的人!”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狱卒可以对付得了的。宫百合回神,朝狱卒大吼。
狱卒被吓了一跳,却反应极快的跑去叫委员会的人,悠念也不阻止,反正谁来都一样。
“罗生若悠念!你想做什么?!”宫百合强壮镇定厉声呵斥,“你想杀本公主吗?”
废话真多。
悠念直接一张扑克牌射过去,一把飞刀从门外射了进来企图阻止悠念的扑克牌行凶,然而那小刀非但没有射穿扑克牌,反而被扑克牌带着一并射向了宫百合。
委员会的人大惊,反应迅速的冲过去抓住了扑克牌和刀子,显然他低估了悠念扑克牌的威力,手掌被割得鲜血直流,但是此时他根本顾不上这个。
“罗生若悠念!”委员会审判官之一婪卜气得大吼,“你还想无法无天到什么时候?!”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太嚣张了,嚣张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当着全世界人民杀人,现在竟然还想杀瑞比乐亚大公主,她当她是谁?!枉费他当初还那么欣赏她!
宫百合连忙躲到婪卜身后,全身都在哆嗦,嘴角却死鸭子嘴硬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嘲笑。得罪了委员会的人,就更别想活了!
悠念浅笑嫣然的看着婪卜,“法?天?也许我该让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罗生若悠念,就是法,就是天。”
轰——!
在场的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浅笑嫣然,眸光澄澈,仿佛不是在嚣张跋扈,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那般的自信飞扬,唯吾独尊,却非但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匍匐在她身下亲吻她的脚趾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
该说不愧是第六块板块的引路者吗?
场面一度沉默,宫百合却忍不住了,她就看这个抢了她的顾译轩的女人不顺眼,悠念越骄傲越自信越受人瞩目她就越难受不高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水牢根本关不住这个女人,请你们委员会立马把她带走。”
“哦,原来你还没死啊。”悠念看向躲在婪卜身后的宫百合,恍然大悟的同时手中刷的多出了一排扑克牌,这次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刷的就是一阵纸牌雨。
“啊啊啊啊啊——!”
——调教你——
翌日清晨。
瑞比斯公国。布迪斯外海。司法岛。
黑色厚重的精玄铁铸造的圆柱体建筑外,穿着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特警重重,严肃得如同一个重点军事基地,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个军事基地。
大型圆桌四周,布迪斯十三爵齐聚与此,所为之事不需要怀疑,自然是因为悠念这次闯下大祸的事。
“这次罗生若悠念闯下的祸,除非我们公布她是引路者的身份,否则我想不到还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决。”曲睿贤沉吟了一会儿道。
“绝对不行。”政法爵之一佐治安平厉声喝道,两鬓的白发,眉间深深的沟壑都证明这是一个很严肃古板的男人。
“没错,罗生若悠念这个引路者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别国知道,否则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妆。”说话的男人看起来和曲睿贤单彬宇一样那么年轻,歪歪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屈起,大拇指套着一个玉板指,这是经济爵斯寒,他接触最多的是商场,要做的是平衡整个瑞比斯公国的利益,自然把利益放在最前端。
说完邪肆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曲睿贤,让曲睿贤脸色镜片下的眸子微闪了下,脸色不是很好看。
“可是现在不把她的身份跟各国皇室公布出来,罗生若悠念必定要上世界法庭。”
“把她的身份公布出来,委员会的人就会妥协了吗?”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嗓音带着穿透力的响起,成功让在场的人静下来看向那可以当他们儿辈的少年。
东兰玺穿着很简单的休闲装,怎么看都还是个在校的高中生,坐在这个压抑而沉重的十三爵会议厅,实在有些突兀。
面对一双双审视、不屑、嘲讽又或者无视的目光,东兰玺已经神色淡淡,“我不认为以世界艺术委员会的实力会不知道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这件事,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却依旧要将罗生若悠念送上世界法庭,已经足够说明他们对第六块板块没兴趣,对我们所在乎的也没兴趣。”
“说的不错。”坐在主位上却背靠着所有人的布迪斯总爵炙焰雨炫丽轻轻地出声,仿佛特意压低了声音一般的优雅悦耳,“世界艺术委员会一向独来独往,只追求武道和音乐两门艺术,就算知道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也不会轻易放人。”更何况她毁掉的是圣地,世界的圣地,世界人民不可侵犯玷污的圣地。
单彬宇屈起十指在桌面轻轻敲动,“要来硬的?”世界法庭不放人,但是悠念又绝对不能死,这样的话,只有他们用硬手段把悠念藏起来了。
“不可。”东兰玺看向单彬宇,“委员会只怕早有防范,到时候惹恼了他们,只怕后果会让我们更加难堪。”东兰玺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却让在场的不少人脸色变了些。
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哪有他说话的份!
“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神秘的总爵炙焰雨炫丽出声问道。瑞比斯公国虽然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国家,但是国土面积人口数量什么都比不上其它国家,和委员会对上的话,最后的两败俱伤绝对不是一个好结果,更何况边上还有那么多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