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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丹矿之争,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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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然。”名柳眸子一转,笑道:“据说发现这条矿脉的老道可是备受推崇的,他这样的人怎会不知什么叫欺君之罪?既然,他敢向朝廷报备,还笃定有矿,定然是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把握。这矿脉肯定不会是死矿了,就是不知道到底价值几许。”

楚清赞赏的看了名柳几眼。这个小丫头,在这一年里,还真是越发长进了。名柳的转变,让楚清知道,任何人都有可用之处,就看用人的那位是否独具慧眼了。

“小姐,既然如此,那咱们下午……”幼荷看向楚清。

楚清眯起双眼,手指曲起,在桌面轻敲了几下。突然,她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既然三皇子盛情拳拳,我们又怎么好辜负他一番美意?”

呃……

四人一时猜不透楚清这句话的真意,不由得频频交换眼色,最终却依然糊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刚刚得知楚清就要摇身一变,成为位居一品的逍遥王妃的文青竹,面色青郁的返回家中。

此时,他早已搬出了尚书府,住进了朝廷分发的宅院之中。

这里,虽比不上尚书府的碧玉堂皇,可是却胜在,他在此,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就是主人,而不是寄人篱下的倒插门女婿。

“老爷。”

“老爷。”

一路进府,丫鬟,杂役们纷纷行礼,避让。让文青竹的腰杆不由得挺直了几分,那几声恭敬的‘老爷’也让他脸色的郁色淡去不少。

可是,心中的愤怒和邪火,却依旧咆哮着不得发泄。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楚清明明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那也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嫁给别人?而且,还一跃变成尊贵的王妃?

明明是一个见到自己要卑躬屈膝的人,现在居然是他要对她卑躬屈膝,连带着楚家也变成了皇亲国戚!

那他的仇要怎么报?他受的屈辱要向谁讨?

此刻的文青竹,就好比正想大喊一声,发泄心中积郁的人,在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让他无从发声,一口气就憋在口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不对!楚清那样的绝色女子,本就应该等他羞辱过后,还摇尾乞怜的匍匐在自己身下,期盼他的怜惜……他垂涎了那么久的女人,怎么可以拱手让与他人?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一个人人不齿的纨绔?

文青竹不知不觉的穿过花园,进入内院,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心中的邪火和愤怒,慢慢沉淀,最后落在腹下,让他有一种不泄不快的击破。

特别是,当楚清那张美貌绝伦的脸,还有曼妙的身躯不断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之时,更是让他的身子如火烧一般,难受极了。

可是,那个纨绔是王爷!是备受皇宠的王爷!自己一个小小的从三品,怎么跟他挣?

脑中闪过的一句话,如当头棒喝一般,敲醒了他,眸中的火苗瞬间被浇灭,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不,不信……若是我此时去得罪王爷,我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楚清,楚清……

纠结之色在文青竹的眼中升起,双腿如灌了铅一般,缓缓向房中走去。

或许,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文青竹在心中对自己不甘心的道。只是,脑中楚清的身影,却始终挥之不去,让他无法静心。好似没多看一眼,他就越想要得到她。

“夫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正在房中换衫的兰明玉,听到脚步声,忙转身,用衣裳挡在自己的身前,身边服侍的丫鬟也感觉站在面前遮挡,看到是此间的男主人后,才松了口气。

文青竹浑浑噩噩的进入房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房中有人。

此时,突然听到兰明玉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浑身一颤,抬起头来,眼中还有一闪而过的害怕。

可是,当那一片没有遮盖的香肩进入他的眼中之时,原本在心中极力压制的火焰,一下子窜了上来,在眼眸中疯狂燃烧。

“你们都出去。”文青竹不同以往的温文尔雅,反倒冷言向丫鬟们下了不容反抗的命令。

丫鬟们平时都是听兰明玉的话,这时听到这声吩咐,下意识的看向女主人。

文青竹的反常,让兰明玉皱了皱眉,可是,不待她开口,文青竹又更加冰冷的道:“出去,关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丫鬟们被这冰冷的声音,吓得一身冷汗,只得低着头快步走出房间,并按照男主人的吩咐,将房门紧闭。

“你这是作甚?”兰明玉此时手中依然抓住衣衫挡在自己身前,面对自己的丈夫,她到没有担心自己的走光问题,只是声音中有些不悦。不悦文青竹突然的反常。

可是,这时的文青竹哪里听得见她的声音?

他此刻眼里,脑海里满是楚清和逍遥王在一起颠鸾倒凤,那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刺激得他双目通红。

身上的长衫,也因为他的反应而隆起,变得极为刺眼。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兰明玉的眼中。看到丈夫那物的昂首,她突然双颊红过耳畔,嘤吟了一声,这般娇羞模样,是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的。

欲拒还迎的声音,让文青竹发出一声怒吼,猛地扑过去,紧紧抱着吓了一跳的兰明玉。

十指用力得发青,陷入兰明玉的肌肤之中,感受到那肌肤的柔滑和温度,引起文青竹身上一阵阵的痉挛。

兰明玉被丈夫的大胆惊住,心中震撼不已。难不成,这个冤家是想要与我白日宣淫么?这可是有违礼教的。

突然的想法让兰明玉的身体变得如火烧一般,手中紧抓的衣衫也落在地上,将不着一物的身子,完全纳入文青竹怀中。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男人的低喃,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

兰明玉的身体因为他的用力,而吃疼,可是这句话,却如蜜糖一般,融化在她心间。她不知道平日儒雅的丈夫,今日是怎么了?或许是不小心看到她换衣裳而刺激了他?

但无论如何,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自己的男人说出如此霸道的话,心中都是欢喜的。

她双手环住文青竹的腰,羞涩的回应:“嗯……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这句话,仿佛给了文青竹莫大的勇气一般,他突然将兰明玉横抱起来,直接向床铺走去。兰明玉因为他的举动,而心中有些害怕,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第一次,她看向这个男人的眼中,充满了娇羞的爱慕,甚至……渴望。

轻纱落下,人影渺渺。

厚厚的幕帘,隔绝了视线,可是却挡不住声音的传送。

这声音透过墙壁,连在门外守候的丫鬟们都羞红了脸。相视之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灼热的目光,还有泛起的水雾。

这是光天白日……兰明玉用仅剩的理智,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是,她又爱死了此刻丈夫的疯狂。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满足。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奋力中,文青竹紧闭着双眼,嘴里还在不断的低喃。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快乐而陌生的感觉,让兰明玉放下心中的矜持,大胆的回应着丈夫,眼底泛出感动。

“对!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楚清,阿离!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口齿不清的一句话,仿若如黑夜中劈裂天空的闪电,将兰明玉镇住。眼里的感动和红潮慢慢退去,留下的只是一片冰冷寒芒。

而文青竹,还在不留余力的奋斗着,继续幻想着那些永远不属于他的一切,直到一声怒吼后,将种子洒在土地上,才奄奄一息的倒在柔滑的娇躯上,喘着粗气,进入梦乡。

楚清,楚清……又是你,为何又是你?好!你阴魂不散是么,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兰明玉躺在床上,裸露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床单,眼中的杀气若有实质。

建宁城,外出的另一处别院之中,住着的是河西楚家的人。

这一次,从河西楚家出来的一共有五人,除了楚清当初见到的那两个年轻人之外,另外的还有三个中年人,看他们的年纪,与楚正阳相仿,应该是楚清的叔伯之类的人物。

房间里,气氛有些沉闷。

只得三位长辈在房中各据一角,沉默饮茶。除了杯子和杯盖偶尔相碰发出的脆响之外,并无其他的声音。

他们的五官之中,都有一两分与楚正阳相似,只是在眉宇间却有化不开的愁云密布。

“唉~!”居于中间一人,将手中的杯中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左右两人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角。

左边一人道:“三哥,你也别太忧心了。”

那三哥还没有开口,右边稍微年轻些的男子便抱怨的道:“怎么能不忧心?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咱们还巴巴的跑来作甚?”

“七弟!”左边的人不悦的看向他。

“五哥,你能不能别老是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老子看得心烦。”‘七弟’烦躁的阻挡‘五哥’的话,一拂袖,转过身,也懒得看他。

这三人,正是楚正阳的同宗兄弟。

楚正阳排行老二,长兄夭折,实际上也就他最大。如今的河西族长只有他一子,他却偏偏为了楚清的母亲而脱离家门。

眼前三人,便是楚正阳二叔之子,正字辈,排行老三的,楚正和。老七,楚正雄。剩下一个老五,是三叔之子,楚正风。

除此之外,还有四六二人,此行没有跟来,留在家中协助族长,打理家族事务。

“你们两个都给我少说一句话。”楚正阳离家,这一辈最大的便是楚正和,十多年来,他的话在族亲中,也颇具威信。

族中,更是有传言,老族长退位之后,恐怕是他接任族长之位,管理整个河西楚家。

可是,只有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大伯,并未忘记年少离家的儿子,这一次出来,他还被秘密交代,去了一趟安宁,看看那个楚家商号的东家,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二哥。若是,就让他回家。

他去了,也看了,人也认了。可是一提到回家,他那个印象中,风度翩翩,才学兼备,沉稳有度的二哥,却迟疑了,说是要与家中妻儿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这个结果,是楚正和意料之外的,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丹穴的事,他只能匆匆别过,打算先搞定这件族中的头等大事之后,再去一趟安宁,完成族长大伯交代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们楚氏一族,心心念念盼望的丹穴,居然被朝廷戏耍,只给出了十年的开采期限。十年,十年对于矿冶业来说,太短,恐怕连投入的成本都难以收回。

这若是在几年前,倒也无妨。反正楚家底子厚,可以赌上一赌。反正,胆子有多大,就能赚多少。

可是如今……

楚正风跟着自己的三个同样叹了口气:“十年,真是好算计。咱们楚家的老矿可支持不了十年了。老矿告罄,新矿无果,偌大的楚家只能靠剩余度日,就算加上田地,恐怕也只能堪堪维持生计了。”

楚正和苦笑摇头,什么时候,他们河西楚家也开始为钱发愁了。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响起在安宁城时,坊间的谈话。心中升起一道声音,二哥如今是安宁首富,手中商号日进斗金,又与海外商旅合作,今非昔比。莫不是如此,大伯才让我将他寻回,希望他看在同族份上,伸出援手?

想是这么想,可是当他想起当年楚正阳护着那名满建宁的花魁离开是,家人的谩骂,还有那些扔向他们夫妻二人身上的菜叶和鸡蛋时,他又感到身上一冷。平心而论,若是他受此侮辱,又被家族抛弃,不闻不问十几年,若是他日翻身,他也不会一点心结都没有的,向家族驰援。

他做不到,他也认定他其他弟弟也做不到。那么,他还凭什么要求二哥做到呢?

“三哥,你在想什么?”与楚正和一母同胞的老七楚正雄,看到自己哥哥发愣,便开口问道。

“在想二哥。”楚正和本就在恍惚之中,听得询问,便脱口而出。

哪知,楚正雄居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气汹汹的道:“你想那个白眼狼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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