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九姥爷修行数百年,道行不浅,在空中现出狐首,张开血盆大口,要将齐星衡生吞。
齐星衡这时刚用一记必须神雷逼走紫玲寒萼二女,双剑还来不及收回来,只得伸手画出一个血色太极图悬在空中,同时向后飞撤,他打算汇合赵金珍,哪知这一会的功夫邀云七杀阵又衍生出上百种变化,红光不似先前坚硬,被伏仙剑一划便开,不过后面已经不见了赵金珍,而是排成九宫阵势的九根黄色光柱。
这时太极图又在九姥爷的利爪之下破碎,齐星衡展开五台派混元剑法,运转双剑与这狐妖相斗,九姥爷看他双剑一阴一阳,又极为怪异,也不敢任其砍在身上。
二人在阵中斗了十几分钟,齐星衡腰间又麻又痛,还是败下阵来,他反手连放碧血神雷,将九姥爷逼开,一面取出五雷镜,将前面的光壁破开,御剑飞走,九姥爷也非常忌惮他那碧血神雷,不敢过分紧逼,只是在后面吊着,一边查看阵势,将齐星衡往那连环七杀阵中逼迫。
齐星衡手持五雷镜,接连破开十几道光壁,忽然眼前一空,七色彩光消失,竟然来到一片绿草如茵的山谷之中。
草地上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白衣少女,正惊讶地向这边望来,一看他身后跟着的九姥爷,立时显出怒容,劈手就是一道精光闪电,齐星衡只见一道闪电从天上极高处劈落,紧跟着身后九姥爷发出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声,仓皇逃走。
齐星衡不知这少女的底细,落下剑光,仍然有些警惕。
少女嫣然一笑:“你不用紧张,我叫贾筱昱,也是一不小心被那九姥爷引来困在这里的,还请问道友名号?”
齐星衡连忙收了双剑,稽首道:“我叫齐星衡,因为跑来帮人助拳,结果不慎落在阵中,刚才与那狐狸精斗法,打不过他才被追得跑到这里。”
贾筱昱气质柔和,十分平易近人,向他摆了摆手:“我这里有两个软垫,咱们到那树下去说。”
二人来到树下,贾筱昱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个金色的软垫,放在草地上,和齐星衡并肩而作。
将昏迷不醒的九凌扔在地上,齐星衡伸手摸了摸地上的泥土,惊叹道:“这阵法真个厉害,竟然连这泥土也与实质一样!”
贾筱昱听完掩口而笑:“这本来就是真的泥土呢。”见齐星衡还在发愣,她指着周围的景物说道,“这里是邀云七杀阵的中心所在,本来也是彩光一片的,后来被我牵动阵法,强行逼开,现出本地,你看那四周和天上,便是这阵法的核心连环七杀阵。”
齐星衡顺着她手指处望去,只见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相互纠杂,不停转动,哪里能够看出什么阵法,不由得摇了摇头:“我不懂这些,呵呵。”
贾筱昱眼神中略带惊讶:“你倒是挺诚实的。”顿了顿又说,“如果这邀云七杀阵是普通人布置出来的,我要破之易如反掌,只是这宝相夫人确实不凡,这阵法接天入地,接引黄山上无边云海,化作幻境,其中有潜藏着无边杀机,我在这里已经推算了近半个月,才刚刚有点了眉目。”
“什么?你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多天了?”
“嗯,那位九姥爷十分狡猾,偷走了我的占星盘,我从中条山一直追到这里,却没有想到落在宝相夫人的阵中。”
“中条山?!”齐星衡又想起那位黑水神君,因为牵涉到那块强大无比的紫玉,所以他这些年来一直是心惊胆颤怕对方找上门来报复,连五云步门口都设上了防护法阵,便问,“那狐狸跟中条山六神君有什么关系?”
贾筱昱笑道:“说来也巧,这九姥爷的洞府就在中条山,我的占星盘被偷之后,算出是落在了中条山,便找上门去,正遇上那白虹神君跟赤霞神君在他洞中做客,我讨要不成,便动起手来,正打着六神君的师父甘道清便出来,我和他一动手才知道,他是太清道,我是上清道,也算是一家人了,这才化干戈为玉帛。”
齐星衡疑惑道:“天下道门有许多啊,还有不少都是仇敌的,俱都是三清弟子,也没有能说说就化敌为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