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衡满不在乎的态度让龙飞很气恼,他那一副颐指气使的嘴脸也让齐星衡很不屑:“虽然我五台派中门规甚宽,将来成就全凭自取,但我仙家中人怎好插手人间帝王之事?况冥圣与我五台派也算有些交情,你怎能与外人来北邙上撒野?”
齐星衡只是不冷不热地回答:“让他们把朱厚熜完好无损地送出来,我立即就走!”
龙飞大怒:“你敢不听长辈教诲?”
那罗枭早听得不耐烦,把一双碧眼瞪起:“龙师兄,这小畜生如此忤逆,留它作甚?师兄你不愿出手,小弟代你清理门户了!”往后脑一拍,便放出一道黄光,向齐星衡飞斩过来。
“当!”五雷镜架住罗枭的飞剑,齐星衡怒道,“什么白骨们的碧眼神佛,我师兄认识你,我可不认识,再要给脸不要脸,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句话把罗枭气得火冒三丈,一双绿眼之中凶光直射,把他衬得越发的凶恶可怖,指挥着飞剑连斩几下,都被五雷镜挡住,他怒急攻心,把白骨门中的秘传白骨丧门箭发出,扬手就是三道白惨惨的箭光,打着旋分三个方向射过去。
齐星衡看见白骨箭射来,只把太阴星落幡一扬,黑煞飞出,凭空一卷,便将三根白骨箭收进幡中,然后出手再不留情,劈手便是三道碧血神雷,手臂粗的血色霹雳还未落下,他又将董铭超给的五火乾焰神雷取出两颗,隐在血光之中打出。
三道血雷还未落下,罗枭便觉体内血脉喷张,几乎沸腾,看出厉害,急忙往后飞遁,猛然间两颗豆粒大的红色雷珠飞到近前,他只来得及把用师母白骨夫人头发织成的一张缺思网洒下,那网还不等展开,两颗雷珠已然炸开,两声爆鸣响起,罗枭只觉下身一痛,双腿已经被神雷炸烂,这还是有缺思网挡了一下,否则早就把他全身炸碎。
二人交手只在一瞬间便分出胜负,龙飞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得过去将罗枭半截身子抱起,回头正要喝骂,齐星衡已经用炼钢柔将罗枭的飞剑毁去。
甘道清笑道:“齐道友你打发这两个砸碎,我继续攻破这护山大阵!”
忽然头顶上黑煞翻涌,阴云聚合之际,其中显出一只巨鼠,那老鼠身高十余丈,仿佛小山,状若白象,一身雪一样的锦毛,神态狰狞,露出一口尖牙利齿,喉咙里发出阵阵兽吼,从天上摇头摆尾,对着甘道清张口咬下。
甘道清凌然不惧,左手一震,将四凶印祭起,砰地一声,正中巨鼠头部,直打得鲜血狂飙,鼠牙乱射,一颗硕大的鼠头四分五裂,几乎连半个身子也被宝印拍碎。
这大鼠正是先前去京城盗人鼠妖的哥哥,这次刚回山上,听说弟弟惨死,仇人就在山前,立即忍不住飞出来要报杀弟之仇,却一下子失去了肉身,他道行也极深厚,元神裹着内丹破体而出。
甘道清伸手一指,乾元龙魂剑随后飞去,正要将他元神也一并斩杀,冥后周奕竹把徐完费近许多心血炼就的碧磷砂取出来,甘道清正驭飞剑,猛然间下方窜起百丈绿火,碧莹如雨,与雷泽神网一碰,立即发出激烈的爆鸣,如炒豆一般,噼噼啪啪,震得人耳膜生疼。
周奕竹又将琵琶弦射出,将乾元龙魂剑缠住,周围飞起蛇、狐、马、鸡、兔五种妖怪,甘道清正要运力使宝剑将琵琶弦割断,忽然黑煞中飞来散魂鞭,正中背心,将他打得一个趔趄。
另一边齐星衡也跟龙飞动上了手,那龙飞身为五台派北台山的总执事,道行自然是极深的,这些日子他参照白骨门的功法,结合本门练剑秘术,研制出来一种九子母阴魂剑,乃是用人魂魄炼成,一出手就是一青八白九道光华,非常厉害,齐星衡的五雷镜竟然压制不住。
眼看周围敌人越来越多,空中又出现无数夜叉恶鬼,更有许多僵尸石俑,齐星衡急忙向甘道清叫道:“甘道清不可恋战!”抓了十几个五火乾焰神雷撒手抛出,将包围圈震出一条缝隙,然后驱使宝船向上疾飞。
甘道清这边也是左右遮拦不住,连道袍也被碧磷砂烧去半边,闻言也不再坚持,扬手放出太清神雷,将头顶上的重重黑雾劈开,向上升起,那马妖还很不忿,把自己和鼠妖合练的子午沙喷出,妄想将甘道清拦下,却被甘道清发动雷泽神网,差点将他也给卷进去,损失了好些神沙,在危急时刻被沁帝救下,才捡回一条性命。
飞到空中,托却了护山黑煞云海的干扰,甘道清和齐星衡大发神威,无论是舜帝五宝还是太阴星落幡、五雷镜都是超级宝物,二人在北邙山上与众妖鬼鏖战,杀了两个多小时,最终周奕竹鬼琵琶都被甘道清神剑绞断,狐妖也被齐星衡用太阴神火把半个身子都给烧成灰灰,妖鬼们不敌,最终退入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