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你疯了吧你?!你竟然愿意维护这样一个不要脸的淫贼!”
宋家的人简直气疯了,他们根本不信这件事情不是叶九离做的,他们笃信自己计划中唯一的错误,只有宋飞宇的意外死亡。
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他们找来的烈性药!
他们更不会相信有外人冲进去救了叶九离。
就像他们一开始就计算好的那样,阵法只被动了一次手脚,宋飞宇进去之后,除了叶九离自己,没有人能够打开那间房门,而叶九离中了药神志不清,绝不可能自己逃脱。
“阿九没有碰过别人,我知道。”苏墨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道:“你们别想诬陷他。”
“你根本就是鬼迷心窍,”宋飞宇的中年侍卫怒目连连:“冥玉,证据确凿,你抵赖也是没用的!”
“说完了吗?”叶九离伸手捏住了苏墨的后颈,将这个还想继续语出惊人的小东西抓回了怀里。
“没有!不将你这恶贼绳之以法我就永远不会说完!冥玉,你别以为你是墨山剑宗宗主的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中年人怒吼出声,气得眼睛都红了。
“不管你说完没说完,”叶九离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扫过,然后落在了宋飞宇的尸体上,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帘:“你都可以闭嘴了。”
他漫声说着,眉目间清冷一片。
“你!”中年人憋气。
“我没必要奸杀这么一个从小就喜欢追着我的人,我若真的想要他,他并非不会同意,既然如此,我何须奸杀他?”叶九离眉目清冷,温润如玉的另一面,是如同寒冰玉髓般入骨的冷:“更何况,我并不想要他。”
“就是啊,谁都能看得出来,你们宋家的小公子喜欢我们大师兄。这些日子,他总是追着大师兄跑,大师兄多看小师弟一眼,他都要急眼的。若大师兄真的喜欢他,还用得着用强的?”一个宗门弟子忍不住说道。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听着宋家人将污水往自家大师兄身上泼,他就不爽极了。
两方打起来的时候,宗门不愿意下杀手,这些人反倒是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只是原本大师兄不在他们没法子反驳,如今大师兄说了不是他做的,他们这些师弟自然不会看着大师兄被旁人欺负!
“没错,别说大师兄不喜欢你家宋公子,便是喜欢,他也不是那等暴虐的人,怎么会做出……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来?”另一个小弟子也怒声说道:“大师兄性格温润,平日里连生气都是少的,怎么会做出这种把人凌虐致死的事情来?!”
“怎么不会?!为什么不会!?”宋家有人怒吼起来:“你们这是帮亲不帮理!”
“所有人都知道大师兄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有弟子怒道。
“哼!旁的时候或许不会,但是中了烈阳丹之后却不一定了!”那个抱着宋飞宇尸身的人怒吼出声,眼睛发红:“别告诉我你们大师兄君子到能够坐怀不乱,连烈阳丹都能够抵抗的地步了!除非他不举,否则,绝对会……”
“闭嘴!”
中年护卫原本是打算趁着众人争吵的时候,溜到叶九离的身边去偷袭,却不想自己这边竟然有人被激得说错了话,他顿时喝道,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烈阳丹”,也都听到了他的这一句闭嘴。
烈阳丹,虽然用丹来形容,但是用灵力融化之后,却会分散成粉色的烟雾,又快又迅速,常常被心怀不轨的人用来采花□□。
但凡中者,情动难抑,行动完全靠身体本能,除非将药性都发散开来,否则根本不可能有片刻清醒去自行解毒。
冥玉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若是他真的中了这种药,将人玩儿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何会有烈阳丹这种东西存在,这其中恐怕就见仁见智,各有说法了。
众人的目光不禁都落在了叶九离的身上,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到纵欲之后的影子。
此刻的叶九离神色苍白,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让人说不住这到底是不是事后才有的慵懒,只是前后的事情综合起来,总让人有种古里古怪的感觉。
“冥玉,你敢说你没有中这烈阳丹?”那中年人眼见众人都神色古怪,眼睑微微一颤之后,很快就下了决断。
他心中清楚,此刻,这烈阳丹既然已经暴露了出来,索性便用来坐实叶九离的罪责,而他们只要理直气壮就好,否则,反而会被有心人怪到了他们身上。
“本座也想知道,玉儿,你可中了这烈阳丹?”
一个冰冷没情绪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这声音不轻不重,却竟透过了闹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就传到了众人的耳朵中。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为来人让开了位置,直到那个人神色淡漠地走了过去,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让开道路,竟然全部都无意识地贴着墙站着了。
这人的气势,即便没有放出来,竟都让人本能地恭敬退开,还唯恐给他让开的道路不够宽敞。
来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墨山剑宗的宗主,苏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