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你有道侣吗

从高山镇到灵洛门所在的北域冰谷，需要横跨三个帝国，如果用快马日夜不停的赶路，大概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到达，不过，寒心月的飞行法器，天香绫，却只是花了两天多的时间，就赶回去了。

一路上，程天笑都表现得很平静，既没有兴奋欣喜期待，也没有紧张担心忧虑，偶尔俯视一下高速飞行之下模糊不清的地面景色，大多数时间，都是闭目养神，十分安静，没有询问旁边的寒心月任何问题。

寒心月也一直保持着淡漠的神情，如一尊寒冰仙子，绝秀的脸庞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美丽精致的玉雕，栩栩如生，但是缺乏一种人气。

没错，就是缺乏一种作为活人的生气。

偶尔，她会睁开眼睛，扫视着程天笑，此时他通常会装作不知道，眼睛看着外面的风景。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谁也不说话，直到将近冰谷了，寒心月才终于忍不住先说话，“难道你完全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好奇，嗯，比如冰谷是怎样的地方，门派里有多少人，修行到什么程度可以飞，可以御器，你看到我们现在速度这么快，难道不惊讶？”

“好奇是有一点，不过太上长老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回答这些无聊问题的人，所以就懒得问了，反正去到了，早晚会知道的。”

“这么说，你是觉得本座是个不耐烦，令你感到畏惧的人了，你是因为害怕被我斥责而不敢问？问道问道，要求仙问道，首先要对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大胆而坚决的发问，如果自己解决不了，当向前辈求问求解，方能念头通达，你在修练中，就没有产生过一丝疑问？还是你不敢问？你能与本座相处两天，这是你问道解惑的天大机会，但是你居然一句话也不敢说，白白错过这种良机，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程天笑惊奇的抬头看着容颜冷然的寒心月，他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他本身不敢随便问也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修练上秘密太多了，稍不注意就要露馅，到时肯定要被追问他修的是什么功法，说不定到时各种秘密都要交待出来，所以干脆什么都不问了。

“太上长老，弟子有几个问题倒是一直想问的，但又不敢问。”

“你问吧。”

“怕你不高兴。”

“不会！”

“你今年几岁了？”

“……本座，忘了！”

“听说修练到高深的境界，能感知到自己剩余的寿命，寒长老你如果境界无法再突破，还能活多少年？”

“你，想说本座是老不死的老妖婆吗？”寒心月玉脸上已经有怒气浮现了，但还压得住。

“不，不是，弟子想问一下，长老你有双修道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