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士兵在雪地卧倒,既不见高粱根,又泥泞不堪,在这样恶劣条件下演习,有好多人受了伤。张宗昌看到这样,心里十分不痛快。
休息时他们在野地里找到三间房子,里面没有任何人住。张宗昌和王翰鸣等人进屋里避风雪,他们把随身带来的烧酒拿出来喝。
张宗昌一边喝酒,一边还发牢骚,骂道:“我操,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龟孙的计划,弄得我们这副熊样。”
他的声音刚落,郭松龄忽然推门进来一脸的怒色问向张宗昌:“你刚才在骂谁?”
张宗昌意见郭松龄进来便说道:“这是我的口头语,没有骂任何人。”
郭松龄闻言更加生气,指着张宗昌的鼻梁大骂:“我cnm!这也是我的口头语!行不行?”
张宗昌一听这话脸色由红变黑,从炕上一翻身跳下来。大家以为张宗昌发了火,要翻脸,有几个人把手放到枪套上,随时准备拔枪。
郭松龄也有些懊恼自己太冲动了,虽然自己的部队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可要真闹起来自己的脑袋估计先开花。
谁知道张宗昌跳下炕来,马上改口对郭松龄说道:“郭二大爷,你操俺妈,你是俺的亲爸爸,还有什么说的?”
郭松龄一听这话彻底无语,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出了屋门郭松龄后怕不已,大冬天的他后背衣服全湿了。刚才万一张宗昌开火自己可就交待这这里了。不过张宗昌也够无耻的居然叫自己爹,要知道他比自己还大两岁。
郭松龄出门之后,张宗昌看着部下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叫他爸爸,他又不是我爸爸。刚才若是我们翻脸恐怕咱们一万多弟兄都离不开这怀德.县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大家这才知道张宗昌甘心受辱是为了保全军队,保全大家,在座的人一个个心里头对他十分感激也更加的忠心。
后来李景林听说了这件事情,便邀请张学良一起当和事佬,给郭松龄和张宗昌说和,就以请他们吃饭的名义把他们叫到了一起。
“你们两位都是大帅的左膀右臂,怎么能自己人窝里闹呢。今天我和少帅一起做个和事佬,大家干了这碗酒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李景林一上来就举起一碗酒开门见山的说道。
郭松龄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他和张宗昌本没有什么恩怨,能和解当然更好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不起了张大哥,那天是我吃错了药今天这碗酒就当我赔罪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郭松龄的这个姿态让张宗昌十分高兴,他也是豁达之人“兄弟啥也别说了,干了!”
李景林和张学良见此景十分高兴,知道两人这算是解了梁子了。
四人喝酒越喝越痛快,话越说越投机,最后李景林提议四人义结金兰。一听这茬张宗昌不愿意,张学良也不愿意,毕竟张学良和张安乐是兄弟,他俩要是再结拜辈分就乱了。最后李景林张宗昌和郭松龄义结金兰,张学良作为见证人。
秋操终结后,张学良回到沈阳将这次军演张宗昌部的表现向张作霖作了汇报。张作霖十分高兴自己没有看走眼,郭松龄和李景林也不断的给张宗昌说好话,说以前误会了他,此人大有才干,可堪重用。
张作霖决定将张宗昌的吉林防军第三旅的番号,改为奉天陆军第三混成旅,调到奉天境内的东丰、西丰、西安等.县驻防。将前次欠张宗昌部四个月的军饷一次发清,又发给一批军装、被服、鞋袜等等,同时还将张宗昌的一些杂色坏枪完全更换了七九、六五步枪,对第三混成旅进行全面的补充。
原来的第三混成旅改成奉军陆军模范第一师,进行扩编。
张宗昌得到命令后,即将部队由怀德开赴新的防地,旅司令部、各特种兵部队、军士讲习所和程国瑞团驻防西丰.县,许琨团驻防东丰.县,褚玉璞团驻防西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