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星也算是个人物,被人揭穿了谎言,仍是极为镇定道:“掌门师伯,您切莫听信谷师妹与齐师兄之言,这谷师妹一向喜欢齐师兄这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二人定是早已串通好,而今竟然反过来污蔑我等,当真是其心可诛,试问怎么会那么巧,当时便有一名神境前辈渡劫,缘何我等并未见到那神境前辈,偏偏被他们撞上?我定然是他们夺了那遮天伞而后撞上了那花斑蟒,我等当日并未见到那花斑巨蟒,当日被齐师兄哄骗分散寻找那畜生下落,才会被他们有机可乘,杀了常师兄与柳师兄!”
铁面道人鸿冥闻言,冷哼一声,也不多言,将那花斑蟒自储物袋中出去,扔在了洞府中央,这花斑蟒虽然已被齐浩天用寒冰剑肢解,但也极为庞大,落在洞府中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道:“各位师兄请,这花斑蟒七寸之处被人以真元之力硬生生贯通,试问浩天他一个小小的极境如何能够办到?”
众人闻言,皆细目观瞧,那花斑蟒脖颈之处果然有一个碗大的孔洞,其上尚散发着精纯的真元之力,这些人均归元境界高手,自然清了这蟒蛇脖颈上的伤势,正是真元之力所为,对齐浩天与谷茜之言登时信了三分。
七长老之一的陇飞脸色也很是难,沉声道:“掌门师兄,单凭这死去的花斑蟒,也不能判断那常名与柳万秋非是死在齐浩天这小儿手中,难保不是他杀了两名师侄而后撞上了这畜生。”
众人一想也是,而今常、柳二人已死,遮天伞不知去向,已然是死无对证,两下里各执一词,说的都并非没有道理,这该如何判断?
掌门真人白髯并未开口,只是一味的沉吟,柳媚娘此刻坐不住了,谷茜乃是她在二十年前下山之时,捡到的女婴,带上山后亲自抚养,一向视如己出,在其八岁时便授以武道,虽然此女资质一般,却极为乖巧,对师尊也极为孝顺,而今弟子蒙冤,她如何按捺的住,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声道:“陇师兄,那依你该如何处置啊?”
陇飞也不示弱,冷哼一声道:“既然齐师侄早在半年前便已诛杀那花斑蟒,缘何今日才回转山门?想必是当初害怕门规处罚,才编出要感谢那位神境前辈之言,我这凶手定然就是齐师侄,谷师侄想必是被他胁迫的也说不定!”
“你放屁!”鸿冥道人闻言,怒声道:“姓陇的,你放屁,当年我那大弟子便是因为你这厮见死不救,方死不瞑目,而今你又要害我徒儿,是何居心?”
陇飞也是腾的一下站起身形道:“小师弟,当年你那徒弟是自己找死,又怎能怨我,今日我等是就事论事,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服的话,我们就出去斗上一斗,你的鸿冥掌厉害,还是我的云霞功更高!”
此言一出,洞府内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白髯此刻眼皮微抬道:“各位师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今日是解决齐小子之事,你们做长辈的,要有个长辈的样子嘛!都坐下,我再问他们几句话!”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均气呼呼坐了下去。
白髯仍是面带笑容道:“武天星,你且退下,凌婉儿,你再将当日的情形向众位师叔伯回禀一下!”
郝文通身边的凌婉儿听掌门叫她,吓得一哆嗦,脸色极为难,被郝文通瞪了一眼,神色方稍稍好转,上前一步道:“回禀掌门,当日弟子跟着齐师兄前往五谷岭,哦不,是追杀花斑蟒,我们先是一路向东,而后又向北,走出了一千,哦不,七八百里之时,来至一座极为广阔的树林之前。”
“齐师兄命我等分开寻找那花斑蟒的下落,当时,齐师兄与谷师妹、张师兄同行,常师兄、柳师兄与赵师兄同行,而弟子则跟着郝师兄与武师兄,我们刚刚进入密林不久,便听到常师兄与柳师兄两人搜寻的方向传来惨叫之声,我们三人便追上去,当时常柳二人已然丧命,其身上有几道剑伤,赵师兄见了一男一女两人动手,那样子很像齐师兄与谷师妹,而后来,经张师兄证实,齐师兄与谷师妹在事发之时,双双进入林中查探,将他一个人留在了一处,故而我们才会判断出是他们二人所为!”
此女说道此处,向齐浩天了,见他脸上不喜不忧,一副深不可测之态,心中甚是内疚,本来此女对齐浩天也有仰慕之心,还曾经表露过心声,谁知竟然被齐浩天断然拒绝,虽然她心中暗恨此人,但还不想置他于死地,于是接着道:“掌门师伯,虽然此时可能是齐师兄所为,但还请掌门真人在师兄这些年对宗门的忠心上,饶恕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