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僧救了那金鼻白毛老鼠精,佯装不知,带着她路前赚 了不到二三十里,天色将晚,忽然看见前方有一座楼台殿阁。。。
唐僧便笑着道:“徒弟们,那里必定是座庵观寺院,还好还好,若是没有这些住处,那这女施主就要跟着我们露宿山野了,幸好遇到这处寺庙,就此借宿了,明日再早起赶路吧。”
悟空闻言,便点点头道:“师父说得是,两位师弟,赶紧走快些。”
不一会儿,唐僧师徒四人,外带一美女,便到了那寺庙山门处。唐僧吩咐道:“你们略站远些,等我先去借宿。若他们同意我们借宿,我便来叫你们。”说着,唐僧便率先一步,走上前去,而悟空等人,俱立在柳阴之下,而悟空,更是拿着铁棒,暗中提防着那女子。
唐僧走上前去,推开那寺庙大门。却听“吱呀”一声紧接着“哐当”一声,那寺庙大门竟然在自己轻轻一推之下,整个地倒在了地上,唐僧吓得连忙缩手,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的几个徒弟和那小妖精被他这动作逗笑了之外,到是没有现什么别的人,于是唐僧便也放心了。没有别的人,也就意味着没人看见是他弄倒的门,也就没有找他赔偿了。
呃,不过,若是没有人,那这寺庙岂不就是一座破庙?那自己晚上就只能住在这破庙之中,打地铺了?看了看那破败的寺庙后方,似乎还有一些亭台楼阁,唐僧便继续往里走。越往里走唐僧心中却越是感慨,忍不住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忧伤:长廊寂静,古刹萧疏;苔薛盈庭,蒿蔡满径;惟萤火之飞灯,只蛙声而代漏。
真个是:殿宇凋零倒塌,廊房寂寞倾颓。断砖破瓦十余堆,尽是些歪梁折柱。前后尽生青草,尘埋朽烂香厨。钟楼崩坏鼓无皮,琉璃香灯破损。佛祖金身没色,罗汉倒卧东西。观音淋坏尽成泥,杨柳净瓶坠地。 日内并无僧入。夜间尽宿狐狸。只听风响吼如雷,都是虎豹藏身之处。四下墙垣皆倒,亦无门扇关居。有诗为证,诗曰:多年古刹没人修,狼狈凋零倒更休。猛风吹裂伽蓝面,大雨浇残佛象头。金网跌损随淋洒,土地无房夜不收。更有两般堪叹处,铜钟着地没悬楼。
唐僧摇了摇头,继续往里走,走进二层门,见那钟鼓楼俱都倒了,止有一口铜钟,札在地下。上半截如雪之白,下半截如靛之青,原来是日久年深,上边被雨淋白。下边是土气上的铜青。 唐僧用手摸着钟,看着这悲凉的风景,不由得有些感伤,又一处佛寺被荒废,岂不就代表佛的力量更弱了一丝么?虽然犹如人身体上的一根汗毛,但全身的汗毛,也是一根一根组成的。
唐僧看了看,拍了拍那口钟。正准备转身离开,去叫自己的徒弟们进寺庙来整理一下,好休息,却不知他的动作惊动寺里之人。那里边有一个侍奉香火的道人,他听见动静。趴起来,拾一块断砖,照钟上打将去。
只听那钟“当”的响了一声。把个唐僧真的是吓得心中猛然一跳,转身扫视着荒废的寺庙,大吼道:“他娘的,到底是谁?给老子出来!”
那道人连忙跑了出来。大声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刚才是我打的钟。”
唐僧抬头见他的模样又丑又黑。不用化妆就像给老妖魔跑龙套的小妖怪,当下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妖精,吃俺唐僧一剑!”说完唐僧却是有些感觉异样,自己怎么跟悟空学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唐僧召唤出金光闪闪的佛光剑,那佛光剑的光芒当真是耀眼之极,吓得那道人连忙跪下道:“活佛啊活佛。活佛爷爷别杀我,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侍奉香火的道人。却才听见活佛爷爷的动静。就欲出来迎接;又恐怕是个邪鬼敲门,故此拾一块断砖。把钟打一下压惊,方敢出来。还请活佛爷爷饶命啊!”那道人见唐僧随随便便就能召唤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剑,而且这剑乃是象征佛门的金色光芒,感觉又蕴含了无限的正气。所以便认定唐僧是在世活佛。
唐僧听对方这么说,这才收了无上佛光剑,对那道人道:“你是这寺庙的?那便请起,我不是什么活佛。我乃东土大唐前往西天灵山大雷音寺拜佛求经的唐僧。天色将晚。看见此处有一处寺庙,所以便欲前来借宿一宿,还想拜拜这大殿诸佛和诸菩萨呢。不知贵处方便不方便?”
那道人便道:“方便,方便。能请得唐朝老爷这样的圣僧来我们寺内住宿,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方便呢?我现在就带您去见方丈。”
唐僧便点了点头,道:“只是。这地方却有些破败了,哎,你们也不容易,还是贫僧叫我徒弟进来收拾吧。”
那道人却道:“不用不用,还是我先带您去见方丈吧,我们寺庙虽然前面破败,但内里却仍然是十分整齐的,唐朝老爷,你不信可以先跟我来!”
唐僧便点了点头,跟着那道人直至三层门里,看见那三层门内的建筑。果然比外边很是不同,但见那:青砖砌就彩云墙,绿瓦盖成琉璃殿。黄金装圣象,白玉造阶台。大雄殿上舞青光, 罗阁下生锐气。文殊殿,结采飞云:轮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顶上宝瓶尖,五福楼中平绣盖。千株翠竹摇禅榻,万种青松映佛门。
碧云宫里放金光,紫雾丛中飘瑞雷。朝闻四野香风远,暮听山高画鼓鸣。应有朝阳补破衲,岂无对月了残经?又只见半壁灯光明后院。一行香雾照中庭。
唐僧便有些奇怪,问道:“那谁,道人,我问你,你这前边十分狼狈。后边这等齐整。何也?”
道人笑道:“唐朝老爷,这山中多有妖邪强寇,天色清明,沿止。打劫,天阴就来寺里藏身,被他把佛象推倒垫坐,木植搬来烧火。本寺僧人软弱,不敢与他讲论,因此把这前边破房都舍与那些强人安歇。从新另化了些施主,在后面盖得那一所新寺院。”
唐僧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正行间,又见山门上有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入字。乃镇海禅林寺,才举步跨入门甲,忽毋个和尚赏不六你看他怎生模样:头戴左弃绒锦帽。一对铜圈坠耳根。身着颇罗毛线服,一双白眼亮如银。手中摇着播郎鼓,口念番经听不真。原来是一个喇嘛僧。
那喇嘛和尚走出门来,看见唐僧眉清目秀,额阔顶平,耳垂肩,手过膝,好似罗汉临凡,十分俊雅,便走上前扯住,满面笑喘喘的与他捻手捻脚,摸他鼻子,揪他耳朵,以示亲近之意。
唐僧一阵郁闷,要不是对付这是表达的亲近之意,唐僧还真不喜欢被人这么摸摸揪揪的,要是其他人敢这样,唐僧早一脚踹飞了。
那喇嘛僧携着唐僧,来到了方丈中,行礼毕却问:“老师父何来?”
唐僧笑着道:“我乃东土大唐驾下钦差往西方天堑国大雷音寺拜佛取经者。适行至宝方天晚,特奔上刹借宿一宵,明日早行,望垂方便一二。”
那和尚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不是乐意要出家的,皆因父母生身,命犯华盖,家里养不住。才舍断了出家,既做了佛门弟子,切莫说那些大话空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