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并不清楚卫子夫详细解释河东狮吼的用意,这个女人的心思,他有些摸不透,只有耐着性子先听下去,他倒想看看,这一次,卫子夫又在玩什么花样。
“见到这个情形,苏东坡就写了一首诗取笑陈慥: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河东是柳氏的郡望,暗指柳氏。狮子吼一语来源于佛教,意指如来正声,比喻威严。后来这个故事被宋代的洪迈写进《容斋三笔》中,广为流传。河东狮吼由此而来。”
“那又怎么样?”河伯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你刚才说我是河东狮吼,那你可是说错了。”卫子夫似笑非笑:“河东狮吼是形容自己的屋内人的,也就是自己的妻子,可是,我们俩可不是夫妻,所以,你说,你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在这里掉坑里了,河伯的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甭提有多难看了,卫子夫指了指锅里:“看着点火,要糊了。”
目送卫子夫出去,河伯居然笑了出来,为什么笑,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尝试了很多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包括改头换面,让自己更像一个现代人,现在他走在路上,就是一个品相出众的年轻人,格外地引人注目,他还学会了做饭,包括西餐,这些都是卫子夫的功劳,在她的调教下,河伯居然朝着五好男人的方向哪展,这一点,河伯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他只知道,一个月后,只要自己恢复些许的能力,就可以摆脱那一只母老虎。
这中间还有一个插曲,卫氏夫妇曾经上门来找女儿,看到河伯的那一刻,两人自然惊讶莫名,魏依一直担心女儿爱上河伯,会从此沦陷,失去自我,可是看到河伯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一颗心彻底放了下去,卫青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一直叨咕着要是唐三成他们看到了做何感想,魏依没想到女儿居然可以让河伯变得老实,虽然庆幸她没有被河伯拧断脖子,但听到一个月的说法之后,也是忧心忡忡,倒是卫子夫不以为然。
听到这里,唐三成有些埋怨的意思了:“那二老明知道你在子夫那里,居然一点口风也不露,实在是太狡猾了。”
“是啊,突然跑到国外去,也不知道是在哪个角落里,居然一点音讯也无。”小山说道:“现在女儿都不见了呢。”
提到卫子夫,河伯的脸色又变了,符羽说道:“一个月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河伯看了一眼符羽,面色没了下去:“女人都是这么可怕的动物吗?直觉真是可怕的东西。”
“其实,和子夫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是你最开心的一个月吧,你没有费尽心思去算计什么,因为被子夫反制,反而享受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机会尝试的东西,”符羽说道:“我在想,这也正是子夫的目的吧,让你尝试着不同的人生,摆脱过去的你,那个喜欢算计,目的性太强的自己,对于你来说,一切都与众不同了,你不得不承认,你感觉到新的自己了,或许是……平静?”
白逸看着符羽,这个女人天生聪颖,又懂得看透人心,沈冰也是频频点头,她完全赞同符羽的意见:“嗯,卫子夫根本就是你的恩人。”
“恩人?”河伯的嘴一瘪:“我看我和她根本就是孽缘罢了。”
孽缘的说法让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是啊,这根本就是孽缘,卫子夫终于让河伯感受到了新的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呢?卫子夫究竟在搞什么鬼?
“子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白逸问道。
“正好一个月的那一天。”河伯说道:“这个女人,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我真想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