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这些越军并不是真心来打仗的,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别看他们在丛林作战时很勇敢,那是被军官逼的,不那样做,就有可能被就地正法。即使是在战场上躲过去了,可回去后还不算完,弄不好一个大家子都会受牵连。
对于越南国内的政治问题,红的非常鲜艳。我们在前面已经叙述过,所以这里不在重复。
怕死是人的常性,求生乃人的真愿望。越军也不过如此。
刚开始下洞时,他们后退着,为的是不被打死。可现在情况起了变化。他们发现地下室并没有危险,因此又都想着下去看个究竟再说。因此上,他们即有好奇心里,也不缺少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嫌疑。
这样一来,小小的地下室,一下子就站满了人。除了越军还是越军,没有一个中**人。
彭少辉火了,他要的是线索,要的是中国人踪迹。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让他怎么查,弄不好还会破坏踪迹、线索。
“都给老子上去,在这瞎哄哄什么!”彭少辉发火道。
有的越军呐闷,我没说话啊!不过是小声嘀咕。
但这只是他个人想法,一个人嘀咕不算啥。可大家都在小声嘀咕,立时便会产生嗡嗡声音。小小的地下室装不了这么多声音,所以,很快影响了地下室的安宁。
彭少辉是个喜欢静,喜欢思考的人,这么多人在下面,他还怎么分析案情。于是,他把大部分越军赶了上去,只留下五六个他认为是有战斗力的越军在下面。
那部分越军上去后,地下室才重新清静起来。
彭少辉定定神,再次用手电筒挨个墙壁寻找。他坚信,这十几个中**人的逃跑,肯定与这地下室有关——机关就在这里。
彭少辉的手电光如同探雷器般在墙壁上一寸寸地前移。
过了一会,手电光终于落到了那个小圆球之上。彭少辉眼睛直了。
“这是什么东西?”彭少辉惊叹。
尤自伍把地下室盖子盖上的一刹那,听到了轰隆震响。紧跟着盖子上落下了无数个碎石块。尤自伍的感觉就像是震耳欲聋。
他估计到这是越军轰炸墙壁的结果。
败家子败的是祖上的产业,跟咱没关系。于是,尤自伍对等在下面的李小华说,“走”
随后,两人向更深处走去。
李小华:“这下好了,越军这么一炸,洞口没了,他上哪找咱们。”
尤自伍:“没那么简单。越军不见咱们之后,他们肯定还要搜索。用不了多久,那个洞口就得被他们发现。”
“这么说,我们得快点。”
“是,”尤自伍说,“让同志们加快速度。”
想要加快速度谈何容易。暗道是又潮又窄,本来空气稀薄,再加上人员,火把的吸氧,使本来就霉味十足的空气更加窒息。
尤自伍一看不行,命人灭掉了两只火把,只在最前面和最后面各留一支。
八人小队沿着长长暗道一路前行。
一路无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了那个洞口。
一路上,尤自伍就考虑如何弄开洞口的问题,想来想去,还是想用炸的办法。可是,有一个问题他一直解决不了。洞口悬在半空,而且四壁光光,他怎么能把手榴弹放上去,怎么才能做到起爆而不伤人呢!
一直到了洞口下,尤自伍也没想好这个问题。
战士们到了洞口下,有人想上去,可是,手摸四壁全是光滑。
难道说,挖暗道的人就没想到这一点。
当然不会了,人家那时有梯了。过了这么多年,梯子早就腐烂,后来的人看到的当然只剩空壁和无奈叹息。
“这可怎么办,弄不开洞口,岂不是等于白来了。”有战士这样问。
房子胥:“搭人梯。”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
“对啊!搭梯。”尤自伍认为这个办法可行。
于是,三个战士搭接在一起,很快把房子胥顶到了洞口盖下。
房子胥用手去推盖板,使了很大劲也没有弄开。
尤自伍问:“怎么样,推的动吗”
房子胥在上面说,“推不动,好像上面有东西压着。”
这就对了。一个被封的洞口经过历史长河之后而不腐蚀,那它是用什么做的呢!我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铸铁,二是石板。在当时那个背景下,做这两个东西并不难,这也是保持洞口不坏的唯一办法。否则,用木头坚持不了多久,除非是把洞口盖在屋子里,不让他受到雨水浸入。
这一点基不上是不可能。方圆多少里没有别的建筑,只有那座教堂,何来避雨之处。何况,尤自伍在第一次来这里时,还听到了上面的走路声。这就不难判断出,洞口必在旷野之上。
尤自伍在下面小声地问,“听听,上面有人吗”
房子胥耳朵贴上去,细心倾听。一听之下,脸色突变,真还让他听到了踏踏的沉重脚步声。
“上面有人。”
虽说没出尤自伍的意料之外,但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教堂那里打成这样,怎么还有越军守在这。
“龟儿子的,守就守在这吧!反正老子也要冲关。”尤自伍暗下决心。
想是这样想,但如何冲关呢!冲不出去,一切都是空谈、空想,同时,他也想到,用不了多久,教堂那里的越军很快会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