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的双目渐渐地笼罩着一股炽热的杀意,虽然他极想动手,但他却并没有动手,他是受命来带人的,不是来杀人的,深深地吸口气,冷冷地道:“这把剑既然一直在你的手上,那就跟我们走吧!”
语气很冷,也很狂,容不得别人有半点拒绝的样子,当然,对神雕侠杨过来说,也的确有狂的资本,既有郭靖这样的伯父,也有独孤求败那样的师父,更重要的是他自身,年纪轻轻,便屡获突破,早已挤身一流高手之列。
刘病已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杨过的神se,似乎颇为严重的样子,而听他的语气,似乎又跟自己有关,本想跟他去看个究竟,但却非常不爽他的态度,也就懒洋洋地道:“你想让我跟你走,总得给个理由吧?你三言两语就让我跟你走了,那我岂不是很没面?”
杨过非常奇怪地看着刘病已,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敢不听他的话语,这几年他跟着郭靖驻守襄阳,习惯了令出必行,更何况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定了刘病已是凶手,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
在一愣之后,又冷笑着道:“我的话就是理由。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的面子跟我杨过没半点关系。而且,我想你应该弄清楚,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什么面子问题,而是有没有命的问题!”
刘病已听杨过越说越离谱,心中更是纳闷,自己又没得罪他们天地会,为何还要自己的命,难不成他们也是受自己的仇家所托?
正想问过究竟,却听武修文破口大骂道:“刘病已,你他娘的少在这儿装蒜,昨天晚上,你拉走小襄儿,师父见夜se已深,便令家父出去找她,结果……结果家父死在你这狼心狗肺的小子手上,而小襄儿也不见回来!”
武三通死了?小襄儿没回来?
刘病已心中格登一下,并迅速将此事重新梳理了一下,昨晚自己去找小襄儿,随后武三通回来找她回去,结果被人杀了,而杀人的凶器定是这把流量剑,于是杨过一大早便来查证,不但见着了带血的流星剑,还看到了自己的一身血衣……
那时不像现代社会,可以通过验dna知道此血非彼血,自己既然能打败死神荆无命,那杀武三通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为何要杀武三通,在他们的揣测中,一定又跟郭襄有关。
刚想到这儿,又听武敦儒道:“杨大哥,咱们没必要跟他好说好话,这小子一定是yu对小襄儿不轨,被家父撞见,结果恼羞成怒,便杀了他们灭口!”
听到“灭口”二字,杨过的嘴角也禁不住抽缩数下,将流星剑交给武敦儒,而武修文也将床角的血衣拾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证据,自然得好好保存。
杨过缓缓地抽出重剑,盯着刘病已,冷冷地道:“刘病已,识相的就跟杨某走吧,否则,就怪不得杨某用强了!”
刘病已虽然知道自己被栽脏嫁祸了,但却是有口难言,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昨晚跟小襄儿分别后,除了跟那帮黑衣人做短暂的斯杀外,余下的时间都是单独的,都是没人证的,看来自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能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小襄儿她现在是死是活?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武氏兄弟既然说她失踪了,那就说明没见着她的尸体,她极有可能还活着,她既然活着,人又去了哪儿?
虽然没有足够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被人栽脏嫁祸的,但最起码的声明还是应该有的,在深深地吸口气后,遂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对三人说了出来。
杨过虽然狂傲,却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在他的心里也认定杀人的就是刘病已,但在稍为冷静之后,亦想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让他心服口服,缓缓地道:“你既然说昨晚有打斗,有死伤,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