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傅公子若有精妙槛联不妨一言。”
就在这时,那位琴剑书生也自一笑,虽然看出傅剑寒受窘,但若傅剑寒果真有妙言可答,他自然也希望一闻。
不是为难傅剑寒,而是出于文人本性。
所以当下就见其向着傅剑寒一拱手,认真而道。
“我叫罗文,方才心月狐姑娘所报的名号琴剑书生不过他人戏言而已。说起来,岁旦大会我也参与了不少,可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可见英才。傅公子能连出两道难联,已经可见其才,不过正如其所言,无论槛联如何,能见微言大义才是真,若傅公子果有妙言,还请一言如何?”
虽然傅剑寒没有听说过罗文之名,也没有听说过什么琴剑书生,但只观左右之人,与其言语之中都不自觉带着一丝恭敬,就可见其不凡,无论对方是功绩也好,才华也罢,说起来倒也不是现在的傅剑寒所能相比。
所以虽然不说卑躬屈膝,但傅剑寒当下亦是起身再是行礼而道。
“在下傅剑寒,见过罗先生,得先生之赞,在下亦为有愧也。”
“傅公子不必如此,虽然心月狐屡屡有所逼迫,但我还是知道的她的性子,若非傅公子真有才学,其必不会多看一眼。”
微微摇摇头,罗文微微顿了顿,思量片刻之后方才再是言道。
“我不知道傅公子到底是有何顾虑,不过在此儒堂之内,谁若敢对傅公子有所不利,且问过剑利是不利!”
“这……”
傅剑寒这时唯有苦笑了,本来还只是心月狐一人就足够难缠的了,加上这位罗文也是一副不得听闻不罢休的意思,就实在让傅剑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本来打定主意藏拙一二,毕竟此时儒堂之内诸多儒生聚集,秀才、举人,甚至更有进士在,自己一小小童生,更不必太过出头,但到了这时,傅剑寒却发现自己想不出头亦不可能了。
而且不得不说,经过这么一闹,整个殿堂之内都静了几分,许多犹疑的目光纷纷扫视而来,落在傅剑寒身上。
甚至因为这一重殿堂的‘异样’更吸引了不少的人的注意,几步之间就走入此间,稍稍询问两句,也听停留在此。
可以说,一下之间,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甚至连孙老、徐老在知道之后,都不由得升起几分好奇,行了过来。
其实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十分正常,因为名声,在这一段时日之内,傅剑寒一首接着一首精妙诗词往外冒。
虽然说文人自有文人风范,绝不会因为嫉妒而胡作非为,暗自陷害,但不代表他们对于能做出这些精妙诗词的傅剑寒不做关注。
不少人可有着与傅剑寒一比高低的心思。
若要一比高低,自然就想要先知傅剑寒的实力。
“傅公子,还请尽为畅所欲言。”
对于殿内的变化,罗文自然也是发觉,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当下直言而道。
“若傅公子所言槛联的确蕴有大道真义,我在此必定给傅公子奉上一份满意的礼物,不是奖赏,而是心服。”
不得不说罗文果然不愧是举人,自有一股举人气度,能说出‘不是奖赏,而是心服’八个字,就令得傅剑寒都为之心中赞叹。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傅剑寒自然也没有继续藏拙下去的意思,再继续藏拙下去,那就真的等同于自认自己没有这份才华。
虽然不会损失什么,但如今既然已经事关名誉,就容不得傅剑寒轻易退却。
微微颔首,傅剑寒只向旁边的依依一示意,依依随即起身取过笔墨纸砚,而后轻轻将纸张铺陈在傅剑寒身前。
“说起来我的确有一联,此联乃在我读书时心头自做,其时曾见风雨雷落,心头有感。不过昔时未曾有闻文道,读书更为不精,所以不敢说有几分深奥,如今道来,还请各位同道指教,只为抛砖引玉耳。”
说话之间傅剑寒就欲执笔而书之。
“且慢。”
但在这时,那罗文又自突然开口,见到傅剑寒眼神当中的疑问,他自一笑。
“傅公子乃有真才实学之人,若以寻常纸笔而书之,虽无不可,但却有碍于傅剑寒之才也。若果然槛联之中自有真义,寻常笔墨如何堪为匹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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