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庆拿着信筒,复又走进了观月楼,来到了谢孤鸿的一桌道:“庄主,飞鸽传书至。”说着话,递了上去。
谢孤鸿和燕河图停了话头,伸手接过,撵开信瓤,只见上面写道:“南阳府武堂周贺,拜上庄主;万牲园张少东回转南阳府时,于城外五十里遭遇伏击,身受重伤逃脱,现已被中原八义救治。”
这信极短,可谢孤鸿看了,面色逐渐变冷,声音亦如金铁交鸣般,道:“燕兄,咱们这酒怕是吃不成了。”
燕河图见谢孤鸿看完了来信便面色大变,奇道:“咋的?发生了啥事啊?可是跟金钱帮有关?”
谢孤鸿摇了摇头道:“我有一兄弟,乃中原八义的安乐公子,张承勋。前些时日我和万牲园刚刚做了笔买卖,虽时间短暂,却相交极好,这信上便是我白驼山在南阳府的子弟写的,说他在城外五十里遭遇伏击,身受重伤。”
燕河图道:“万牲园在南阳府势力非小,寻常人可是不敢得罪的。”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十有*,便是藏剑山庄的人干的。”
“哦?”燕河图道:“为啥?”
谢孤鸿将张承勋买鱼肠剑时跟藏剑山庄起了冲突的事情,跟燕河图说了,最后道:“我以为那游龙生早已走了,却不想他设伏如此之深。等我这张贤弟快到了南阳府方才动手。”
燕河图琢磨了一番道:“这鱼肠剑虽然乃武林中少见的宝贝,但寻常人是万万不敢沾手的,听你这么一说,那藏剑山庄做下此事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了。”
谢孤鸿道:“不管是不是游龙生做的,我那张贤弟现在身负重伤是错不了的,既然相交一场,我谢孤鸿便不能当做不知道。”说着话,他站了起来,道:“燕兄弟,你我认识虽然极短,可攀谈十分尽兴,若是不出了这事,我定和你多叙些时日。现在看来,只能请你这顿吃食罢了。”
燕河图道:“我若不是要去打探金钱帮的动向,就和你去瞅瞅了。哎,那你多留点钱给我,总不能叫我真去将那枚金元宝花了。”
谢孤鸿闻言“哈哈”一笑,说道:“燕兄何必客气,钱虽不多,但是个心意。”说着话,从怀中摸出一小叠银票,总有五、六张的样子,放在了桌上。之后抱了抱拳,道:“燕兄打探金钱帮动向,实乃凶险之极,万万保重,如果有了什么消息也好叫我知晓一二,你只需到白驼山的任意一家买卖,他们便能联络到我。”
燕河图道:“听你这么一说,就知道你的买卖有多大了,哈哈!这下我可吃穿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