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听罢,全都直接站了起来,尤其是张承勋,从床上挣扎着便要起身,却被易瞎子又伸手阻止,按了下去。
张承勋心中激荡,暗道:“江湖之上,哪一个门派不将自己的独门功夫想法设法的藏起,哪有轻易说出的?而我谢大哥为了我竟直接道破了玄机,而这等可以叫破功之人重新练回来的功夫,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之事,想来定是神功秘籍,哎!谢大哥如此待我,却不知以后该如何报答了。”
易瞎子,樵夫等人心中所想都跟张承勋差不太多,只不过暗中佩服谢孤鸿的坦荡,本来他是要救治张承勋的,说给他自己听那也便罢了,但直接将这等玄机毫不隐瞒的当众说出,实乃心胸广博,均想:“当世真英雄也莫过如此了。”
易瞎子抱了抱拳,道:“谢兄弟心胸之宽广,易某佩服之至,而你二人如此交好,老五随你学艺又有何妨?万牲园就承勋一独枝,料想感激还来不及,如何会有意见!”张承勋激动的不住咳嗽,虽无法说话,却连连点头。
谢孤鸿见了,微微一笑,道:“各位兄弟先别着急,听我说来……主要是我白驼山一脉有个规矩,那便是但凡学我白驼山功夫的,必然要行拜师大礼,我和承勋平辈伦交,自是不能收他,但我可代师收徒,这样五弟自是成了我的师弟,那时再教他功夫也便顺理成章了。”
张承勋此时平复了情绪,不在咳嗽了,但还是又喘了几口气,喜道:“和谢大哥能成为师兄弟,那是最好不过,我自是肯拜入白驼山的门下,想来我父高兴还来不及,哪能阻我,不过拜师乃大事,按照礼数还是要跟父亲说的,想来今日晚上,我父便能到来。”他说完,又解释道:“谢大哥有所不知,我父年纪毕竟大了,但金四哥今日大婚他哪能不来,只不过白天实在太过吵闹,是以晚上喜宴散时,他必定到场。”
谢孤鸿道:“那便好级了,我可先为你化那淤血,散去功力,到了晚上禀明张叔原委,同意之后,还要请各位兄弟帮个忙,收拾一间干净屋子,摆上香堂,我好即刻代师收徒,也好早日让承勋贤弟将功夫练将回来。”
樵夫立刻站起了身子,道:“我这便去准备,好叫晚上谢大哥和五哥直接过去也便是了。”转身快步出了房门。
易瞎子面上也带了笑,道:“好极好极,中原八义最好交朋友,而老五拜入了白驼山,那咱们自然便要伦兄弟了。”谢孤鸿笑道:“易二哥说的不差,正是如此。”……
金风白早有仆人来报,说时辰到了,他便立刻请几位兄弟,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大花轿,带上了九九一十八名吹鼓手,以及众多穿着喜庆的仆人抬着大礼盒,去接宋家小姐;
而宋大官人的宅子就在两条街外,因此没多久便到了,正是大吉大利的时辰。金风白大礼猛砸,直接敲开了宋家的大门,也不管什么门房,丫鬟等人,一把一把的碎银子撒下去,仿佛天女散花似的。吹鼓手滴滴答答的吹着喜乐,登时将周围邻居老小,全都惊动了出来。边老三立刻按照吩咐,大叫一声:“人人有份,给街坊四邻发喜礼了!”一嗓子吆喝下去传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