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与石志康从车中下来,不等老赵前去敲门,大红漆的大门,已然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从中走出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家伙,长得极像,都是瘦了吧唧,干干巴巴的身段,头顶上也没有几根毛发,只不过其中左边的头发要多些,右边的一个头发要少些。
而正当中一个人,穿着一件崭新的棉袄,足足高出其余二人能有一头半还多些,十分魁梧,精气神十足,看年龄能有四十七、八岁,不到五十的样子,他看见谢孤鸿后,咧开嘴,大笑道:“我就说在里面听见了有人赶车停在了门口么,你们两个瘪犊子还不信,怎么样,服气了没有?”后面那一问时,他看向了身边的两个瘦子。
头发较多之人,笑道:“燕大侠耳聪目明,那是我等万万不及的。”另一个头发较少的也道:“是级,是级。”说话的功夫,这两人也不停步,径直的走下台阶,齐齐躬身施礼,道:“属下拜见庄主,少庄主。”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有心了,我们且进屋说话。”两人又齐声说道:“是。”跟在了谢孤鸿和石志康的后面,而赵吉庆和一名三十多岁的车夫,也不理众人,径直的将两辆驼车赶进了梅府的大门。
谢孤鸿看着那名身材比自己还要高上半头的家伙,嘴角不由的上翘,道:“燕兄好久不见,这是发财了?”说话时还上下扫了扫对方的缎面棉袄。
燕河图撇了撇嘴,道:“不是,咋地啊?就凭咱俩的关系,我在你白驼山的买卖里,借两个钱花花,咋还成天拐弯抹角的提醒我呢?我就胡吃海塞,大手大脚地啦,你能把我咋地?”那模样无赖极了。
谢孤鸿这些年自是和他见过多次,两个人可以说是相交莫逆,但每次听他说话都忍不住笑,是以现在听他开了口,不由得的笑道:“燕兄弟为何如此自卑?我只是说你穿这衣服威武的紧,可没有要你还钱。”
燕河图瞪着大眼珠子,道:“谁自卑?瘪犊子才自卑呢!”用眼看了看旁边的石志康,道:“这小孩谁啊?你儿子?我咋不知道你成婚了呢?”
不等谢孤鸿说话,石志康立刻上前几步,抱拳躬身,道:“晚辈盟师尊八年前开恩,收留与白驼山中,只因晚辈平日极少出门,无缘给燕师伯请安了。”
燕河图眨么眨么眼,点头道:“啊,原来你是他徒弟,我且瞧瞧你都学了些什么。”伸出手来直接点向了石志康胸口。后者听他说话,便早有防备,心道:“我且不能丢师尊的脸面。”是以闪步以蛇杖横击燕河图左肋。燕河图也不躲闪,也不撤招,只用另一手往自己左侧“呼”的劈了一掌。石志康立刻往后跃了出去,跳出了圈子。
燕河图大笑道:“哎,你这小子收的徒弟倒是不错,身手灵活的紧。”谢孤鸿谦道:“功力还是没到,差了不少火候。”
石志康立刻再次躬身施礼,道:“谢燕师伯指点。”燕河图道:“我指点个啥了?”说话指了指另外两个瘦子,接着道:“行了,咱赶紧进去吧,这两个老小子收到你的飞鸽传书,就开始命人给你准备接风大宴,咱多长时间不见了,赶紧进气(去)陪我整俩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