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掐着手指,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与对方说话,道:“德、灵,玄,慧。这么说,你是此时寺中辈分最小的和尚了,法号如何称呼?”
这小和尚闻言,心中登时一惊,暗道:“这位施主年纪也就不到三十,但听口吻好似辈分极大,我可万万不能怠慢了。”合十说道:“得恩师收留,赐法号慧轮。”
谢孤鸿道:“此时寺内是那位大师主持?还是灵门禅师么?”
小和尚听了愈发恭敬,道:“回施主,灵门师祖已于今年年初得大自在,圆寂前以将方丈之位传于了玄慈师伯。”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可惜晚了一步,灵门禅师一代高僧,我却无缘一见,哎,甚憾,甚憾。”
慧轮年纪毕竟还小,听罢“哦?”了一声,禁不住好奇,问道:“施主除了到我少林求取佛经之外,是还要见灵门师祖么?”问完了话,面上立刻便带上了歉意,道:“小僧妄加揣测,让施主见笑了。”
谢孤鸿笑了笑,浑不在意,道:“是有这个意思,我之前刚刚与大雪山的扎若喜多大喇嘛见了面,并交了朋友,受益良多,回转中原后,便直奔少林寺前来,没成想,还是无缘得见。”
慧轮在寺内虽然此时是辈分最小的,但他隶属于达摩院下院,而这下院便是参研天下间各门各派武艺之地,扎若喜多在藏地乃无上宗师,名头极大,他如何能不知晓?此时他听谢孤鸿乃和扎若喜多平辈论交,便立刻双手合十再次见礼,道:“原来施主刚从藏地回来,便直奔我少林求经,想来灵门师祖知晓,在西方极乐世界,也必然是开心不已的。”
正在两个人说话间,少林寺的门庭一开,从中走出了三个和尚,其中两个四十来岁的大和尚,还有一个小和尚,那小和尚正是之前前去禀告的那名知客僧。
这几名僧人走过了山门,齐齐合十行礼,道:“原来是白衣青天谢孤鸿谢施主到了,我方丈师兄本想亲自相迎,但怎奈身患急症,便派我二人前来迎接,还望谢施主赎罪才是。”
谢孤鸿虽然不信佛,却依然还了一礼,道:“赎罪之言再不敢提,两位大师如何称呼?”
左面那菱角分明的和尚,道:“贫僧玄悲。”
右面那中等身材的和尚双掌合十,道:“贫僧玄苦。”
谢孤鸿道:“原来是两位得道高僧,在下有理了。”说完下上略微看了看玄悲,赞道:“玄悲大师的大韦陀杵功力精湛,当真是可喜可贺。”说着又看了看玄苦,复道:“玄苦大师的降魔掌功,和燃木刀法,也是登峰造极,这次我来少林还未入寺,便见了如此两位高僧,当真是欢喜极了。”
听他说完,悲、苦两僧面面相觑,均略微骇人神色,玄苦道:“谢施主慧眼如炬,我等师兄弟也是佩服已极的,还请到寺内稍坐。”
谢孤鸿摆了摆手,道:“两位大师请。”说着话,和两僧并肩走入了少林寺的山门,一进山门,便见弥勒佛供于佛龛之中,大腹便便,笑口常开,人称大肚佛或皆大欢喜佛。神龛后面立有韦驮的木雕像,神棒在握,是少林寺的护院之神。
待过了山门,便是甬道,谢孤鸿一边走,一边欣赏,只见两旁碑石如林,应该就是级有名的碑林了。而侧面锤谱堂也能让他瞥见一角。经甬道过碑林后便是天王殿,谢孤鸿看到的三间重檐歇山顶殿堂,外面有两大金刚的雕塑而立,可还未他们几人入内,但听里面有一人开口正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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