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看了一眼一旁已经被让出来的座位，捏了捏手心，然后就这样坐了下去。

他倒是想看看，她在里面能怎么熬。

季如柏将文件摔在桌子上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分，看着许如笙的脸庞缓缓说道，“许如笙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不张口说话就没事了，那些证据现如今都在，哪怕最后你死不承认我们也照样能让你伏法！”

许如笙交缠着的双手缓缓握紧，抬眸，毫无畏惧。嘴唇微微地抿了抿，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态度。

季如柏就见不得她这副样子，越看越来气。

这警局来来往往的人每天多了去了，若是每个人都在审讯的时候这般沉默，那这还怎么继续调查！

收回手，季如柏回到座位上，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耐，“怎么，觉得你是冤枉的，所以在以这种方式反抗么？”

冤枉……

许如笙抬起手来，手腕处的鲜红十分显眼，某人看见了眸子狠狠一缩。

女人笑了起来，即使戴着手铐那般狼狈，却依然美丽温软。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对你们无话可说。”许如笙淡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穿着干净整洁的警服，手背上有几道伤疤，额头上已经有了皱纹，“四年前我进来的时候就说过了，人不是我杀的，我没罪。”

“你不是看过卷宗么？当时我还怀着孕，我才十八岁，警察大哥你似乎是高估了我的能力和胆量。”

哪个孕妇会去干那么血腥残忍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她，杀人这两个字，她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