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苦命的女儿啊――”
各种各样的叫嚣声和哭闹声紧接着传来。
若尘一把抓住清歌护到身后,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若尘――”清歌忙把脸贴在若尘僵硬的背上,隔着衣衫狠狠的亲了下,“别怕,没有人可以伤了我。”
“啊!”有人惨叫,应该是无名出手了。
“先抓住那个小兔崽子,我看见那个小兔崽子藏在厢房里!”又有人喊。
清歌心里一跳,厢房是若尘和小竹原来的住处,那些人想要抓小竹!
“清歌!”看清歌不但没有落跑的意思,反而要冲出去,秋雁吓了一跳,眼明手快的抓住清歌的手,厉声道,“屯子里的人都在,大大小小有几百个呢!你被他们发现了就跑不了了!我知道你担心小竹,可他们主要是冲着你来的,只要你跑了,他们还能为难个小孩子不成?!”
“不要靠近她,拿箭射!”有人嚷嚷。
清歌隔着窗户往外一看,却是无名牢牢的据守在大门处,而大门外却是密密麻麻晃人眼的一排排弓箭!
那些箭自己认识,全是屯子里的女人用来射杀野兽用的,均是强弓劲弩,这么多箭万箭齐发,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谁?”清歌眼神越来越凌厉,反手抓住秋雁,“是江大桂,还是,董聚如?”
秋雁一下明白了清歌的意思,跺了跺脚,“是江大桂!她说亲眼看到你伙同外面的傻大姐搬石头,砸死了,孩子!就是董聚如,也是,被你们给杀的!”
看清歌脸色越来越难看,秋雁忙小声辩解,“我没相信他们,真的,可里长他们信啊!”
“放箭――”是里长的声音。
那些箭便蝗虫一样朝着无名身上飞去,无名倒是不惧,手里掂着两扇门板舞的溜圆,那箭竟是一只也没射到她身上。
因为暴怒,里长的脸涨得通红。
“用火烧!”一个女人状若疯狂的嘶吼着,“江清歌砸死我的女儿,我要把她挫骨扬灰!”
“对,烧死他们!放火烧死他们!”围着的村民顿时鼓噪起来。
“秋雁姐,我得出去。”清歌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以无名的身手,护了自己离开自是容易,可是若尘和小竹他们就危险了!前世今生,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爱人和重视的家人,清歌绝不愿冒一丁点儿失去他们的危险。
“清歌,你放心走吧,我和小竹很快就会去找你!”若尘抱着清歌,急促的道。
“清歌,你就听我们一次吧!”秋雁再次催促,“再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清歌用力攥住若尘的手腕儿,眼睛却看着秋雁,“秋雁姐,临阵脱逃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绝不会丢下你们一个人走!而且,这么没风度的被人当丧家之犬一样的追赶,也不是我江清歌的风格,你放心,我说没事就没事的!你出去,叫里长进来。”
“里长?”秋雁看怪物一样的瞧着清歌,“里长恨得你要死,会听你的话来见你?”
“怎么那么多废话?”清歌眼一瞪,“让你去你就去,对了,带上这个!”
口里说着,褪下腕上的绿玉镯递了过去。
秋雁先是愣了一下,转瞬间又明白了!清歌这丫头还真是狡猾!自己刚才是见了的,小翠痴痴傻傻的,连人都不认得了,里长爱女如命,为了女儿一定会走这一趟的!
也不知清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秋雁叹了一口气,只得接过玉镯,走出屋门。
“若尘――”看若尘始终绷直着身躯,牢牢地护卫在自己面前,清歌心里温暖至极,“等会儿我跟里长去,你一定不要急,在家里等我就好。”
若尘扶着清歌在床上坐好,拿起被温水浸透的毛巾,一点点的擦着清歌的手,然后是额头,眼睛,鼻子,在嘴唇那儿轻轻顿了一下,动作却更加仔细。
“若尘――”听到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传来,清歌忙扣住若尘的手腕摇了摇。
若尘拿着毛巾的手停了停,又继续往下擦,精巧的下巴,白皙的脖子――
“若尘,若尘――”若尘的样子让清歌有些慌,忙搂住若尘的腰,撒娇似的晃来晃去,“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没事儿的,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若尘终于停了手,垂着头僵僵的任清歌搂着,半晌,终于开口,“带上我。”
“那怎么行!”清歌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又不是什么享福的事儿,我一个人去就行――”
说完才想起不对,自己这样说若尘不是更该担心了吗!忙又解释,“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你老婆是那种爱吃亏的人吗?若不是有把握,我怎么会跟他们走?”
“带我去,不然,除非我死,谁也不能带走你!”若尘一字一句的说。
“清歌,里长来了!”门一响,秋雁和里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床上的清歌,里长的眼一下子红了,“江清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清歌抬眼打量了下气的浑身发抖的老女人,哂笑一声,“我第一次见到你们这么蠢的女人!”
“你――”本以为清歌肯定是要低头求饶,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句,里长只气得浑身哆嗦。
“不是吗?把仇人当英雄,却把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当成凶手!这天下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清歌依旧冷笑连连。
“江清歌,你休想用花言巧语来耍弄我!”里长声音有些呜咽,“你以为留我女儿一条生路,我就会感激你吗?你不过是为了蒙蔽别人罢了!可你虽让她活下来,却也把小翠弄成了傻子一个!小翠已经傻了,是扁是圆当然都是由你自己一个人胡说罢了!你说大桂才是这一切的主谋,难道她会连自己的女儿也杀?你这话骗七岁小孩还差不多!”
屋子里里长凄厉的声音传了老远,围着无名的女人们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