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犯人的军官见杨易挡在道路正中,呵斥道:“没长眼睛么?别挡路!”
杨易充耳不闻,打马前行,挥戟拨开一个看守囚车的兵丁,到了一个囚车旁边,轻声问道:“段兄,你这是怎么了?”在杨易面前囚车中的人赫然便是与杨易分别不久的段元青。
只是此刻的段元青鼻青脸肿,脸色木然,双手手腕被铁镣紧紧铐住,已经勒的红肿不堪。听到杨易的问话后,他慢慢扭过头来,木然的看了杨易一眼,随后渐渐的脸色开始变化,苍白的脸上开始显现红晕,眼睛猛然睁大,显然是心情激动所致。他张了几次口,“啊啊啊”嘶声说了几句什么,但总是不能发出声音,急得他双手乱晃,铁镣子在囚车上咣当直响,段元青急得脸上直欲冒出血来,嗬嗬作声,就是表达不出来什么意思。
杨易脸色阴沉下来,“段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冤屈?”
“是,你就点头。”
段元青脑袋狂点,额头在囚车框架上连连撞动,脑袋瞬间便流下血来。
杨易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便在此时,领队的军官打马前来,骂道:“好大的胆子,囚车你也敢动!你奶奶……”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肩膀一沉,一杆大戟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处,戟刃白晃晃夺人二目,一看就是锋利无比,军官吃了一惊,刚才还没有的骂出口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举起双手,叫道:“英雄且慢!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杨易将大戟搭在军官肩膀之上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抽出背上长剑,一剑挥出,囚车顿时四分五裂,便是段元青身上的手撩脚镣也被他一剑斩断,而段元青身上却是一块油皮都没有破掉。
囚车碎了一地,段元青在囚车中佝偻的身子也慢慢的挺直站立,但随即双膝一软,头朝下向地面栽下。杨易探身伸臂,将他拉到自己马前,问道:“段兄,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段元青,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已经昏迷了过去。
杨易翻身下马,将段元青轻轻的放在囚车的底板上面,冲领队的军官问道:“我问你,你押解的这些囚犯都是犯了什么罪?”
那军官被他大戟架在身上,不敢不答,颤声道:“这位小英雄,我也是奉命行事,也没有特意为难你这位朋友,还请您手下留情,放小的一条生路。”
“啰嗦!”
杨易手中长戟猛然下压,军官被他一压,一个筋斗栽倒马下,直摔得眼冒金花,身子发麻。踉踉跄跄站起身来,一脸的恐惧之色,道:“小爷只管问,小人绝不多言,绝不罗嗦!”
杨易指了指昏迷的段元青,“他这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才使得你们将他铁镣加身,囚车囚禁?”
军官战战兢兢道:“听说是……是拒交税银,还杀妻杀子”
杨易道:“放屁!”
军官道:“是是是!一定是小的听错了!”
杨易手中劲力一吐,大戟震了一下,军官已经被他甩到了几米开外,砸伤了几个兵丁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昏迷了过去。
杨易牵住拉囚车的瘦马,在周围几个挺枪舞刀的兵丁攻击呼喝声中,手中大戟连连挥动,片刻间已经出了包围圈,毫不停留,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