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就让我一个人来好不好,你非要跟着我干嘛啊。”冥曜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不行,你万一把现场弄乱了怎么办,我要监督你。”徐敏在前面带路连头也没回。“既然已经确定不是属于自然死亡,我身为警察当然一定要调查到底。”
“你要明白,这些东西不是属于你们能管的范围。”冥曜对徐敏的一丝不苟很是头痛。
“我明白,所以我没有带人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跟着你来。”徐敏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冥曜。“虽然我很反感你那些神了吧唧的东西,但是不可否认,它们有时候的确很有用处。为了破案,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一次。”
“那这一次我有没有顾问费啊?”冥曜现在已经被钱逼疯了。喂了叶小萌上大学的学费,冥曜现在正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只为了给叶小萌凑学费。本来还以为能够在有钱的那个委托人身上大赚一笔,结果委托人听了冥曜的话后,狠狠的打了冥曜一耳光转身就走,佣金自然是一毛钱也没有给。“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真会给自己省钱啊。就算是我把她女儿的遗体烧掉了,那也是为了救人嘛,怎么说也应该给个辛苦费吧。”
“怎么,你现在很缺钱么?找份安定的工作吧。”徐敏对冥曜一直这样做些不太正经的工作一直都大有意见。
“好啦,我不要钱了好吧,千万不要再来说教我。”冥曜在徐敏长篇大论之前打断了她。
“痛啊~~~~”冥曜大声的叫起来。
“嫌我啰嗦了是吧,我看你翅膀硬了,现在有本事了是吧。好,有本事以后你的事情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你善后。”徐敏揪住了冥曜的耳朵。
“啊~~~~我错了我错了,拜托放手放手。”冥曜摸着被揪红的耳朵。“我以后不敢了还不行吗?”
徐敏看着冥曜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耳朵,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不知道是对冥曜道歉的诚恳态度满意还是对自己拧耳朵的功力没有减退而满意。
城西的旧楼有很多,而且大都年久失修了。城西本来也是相当繁华的地段,但是这也是20几年前的事情了。但经过时间的冲刷,人气慢慢的流失了。这里的旧楼大都是解放前外国人盖的,本来很有些情调的。但是因为长时间的没有人修缮,现在反而让人感觉破旧不堪。
“来吧,就在这个门洞里。”徐敏带着冥曜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旧楼前,门洞前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白色拆字。
“还真是旧啊。”冥曜跳过地上流过的污水进入了门洞。
旧楼一共只有两层,楼梯还都是木质结构的,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修理,走在上面还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冥曜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面,很怕一不小心就会踩出一个洞来。这里还住着几个不知哪里来的流浪汉,看到穿着警服的徐敏飞快的躲进了屋子。
“真臭啊……”徐敏闻着厕所的味道皱了皱眉。“上午我没来,只听他们说过这里很脏,却没有想到会这么脏啊。”老楼都是公用厕所,一层楼上只有一个,又没有人管理,所以臭味很远就能闻到。
“这些穷人能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你是公务员你不懂。”冥曜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比这更臭的味道他都闻习惯了,有时候和一些鬼啊魂啊妖怪啊之类的打交道,比这臭得多的一大把。“进去吧。”冥曜低头从警察的封锁胶带下钻了过去。
小屋虽然不大,去收拾得很干净,各种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两张床占据了这个房间的大部分空间,一大一小。
“发现尸体的情况跟我说一下。”冥曜一边四处观察一边和徐敏说。
“男性死者名叫王大柱,外地人,来城里打工已经快3年了,干过很多零工,没有病史。女儿叫王小璐,跟着爸爸一起来的,母亲据说很早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就跟人跑了。今天早上王大柱的一个同乡过来叫他一起去劳工市场找零工干,叫了半天门没有人开门便试着扭动房门,发现房门没关就进来了,看到王大柱和她的女儿都躺在床上。那个同乡叫了几声看到王大柱没有反应,就过去看了看他,发现王大柱一脸恐惧痛苦的模样已经死了,然后就想把她女儿也叫醒,发现原来她女儿也已经死了,便急忙给我们打了电话报了警。”
“你的意思是说发现她女儿的时候都是躺在床上,没有其他的什么痕迹,就像是在睡梦中死的,而王大柱却一脸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