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了?
四个联防都长吁了一口气。嗯,时间短一点,还能顶得住!两对好鸡油彼此眉目传情——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两好合一好,鸡油一辈子……
马所长没有好鸡油,胜在自己掌控,领导都是很善于总结经验的。嗯,腰往前倾,手电棒从下往上捅,一接触就撒手……
“你们四个,都跟了马所长挺长时间了吧?嗯,对马所长表达一下谢意吧!”胖子笑眯眯地提出了最后一轮的方案。
四个联防面面相觑,这种提议在酒桌上就比较常见——该谢,必须谢!不过这个谢意应该怎么表达?领导干了我随意?
要不怎么说死油头最灵醒呢?房间内静默几秒后,死油头咬紧牙关,哇哇大叫着猛冲过来,手电棒“哧啦哧啦”地捅在了马所长的肚子上!
刚才与三个联防同样迷茫的马所长,顿时激烈筛糠,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卧槽,原来是这么个感谢法?
死油头感谢完了,低眉顺目地看向胖爷。胖爷不动如山,没有表扬也没有批评。依据跟随马所长的丰富经验,这就是表扬了吧?
另外三个联防也怯生生地看向胖爷,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死油头好像感谢对了?
事已至此,今晚恐怕难以善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联防甲默默地上前,感谢了马所长一棒。马所长瘫在地上默默地接受了,不像刚才那么“吱哇”乱叫。随后联防乙也默默上前,捡起地上的手电棒,默默地表示感谢。还把手电棒带了回去,省得联防丙再捡了。
四次感谢有条不紊地表达完毕,马所长只管躺在地上抽搐,貌似裆内有不明液体流出。嘴角也是冒泡,跟待煮的螃蟹似的,脸色也是一样的红。好在地上已经不凉了。
至少没打死不是?
胖子回头看向郎苑,郎苑只是淡笑了一下。胖子也觉得挺无聊的,就吩咐了白眼球一声,“小妹妹,帮我找点纸笔过来。另外,帮他开隔壁房间。你,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带了!”被指到的死油头赶紧点头哈腰,出门带身份证果然是个好习惯,居然能帮到胖爷,胖爷都多次亲自点将了!
“嗯,你跟着小妹妹去开房间。记得要交足押金,不够的话就互相借借。”胖子摆了摆手,死油头赶紧跟着白眼球往外走。
没过多久,隔壁房间就打开了,白眼球这次没找错钥匙。
死油头拿了一叠信纸及四杆签字笔回来。他当然没敢趁机逃走,并且灵醒地知道笔要四杆,甚至主动给另外三人每人发了一杆,还有几张纸——马所长这个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都被胖爷弄得半死不活的了。斤蒙山之大,我能往哪里跑?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庙吗?
“你们四个,把跟随马所长以来做的坏事都写出来。放心吧,你们就是个打手,顶多算作从犯,还有自首情节,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记得要各写各的,不许交头接耳,更不许互相抄袭。”胖子慢条斯理地吩咐道。
“我提醒你们一句,如果马所长没事,这里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胖爷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死油头果然鼓足勇气哀求道,“胖爷,这事您得管啊!您不管我们可就死定了啊!我知道,他家的采石场年年都死人,那些人可没电过他!”
或者也是后怕,刚才怎么就是我冒头了呢?上帝是公平的,特别聪明的人,很容易夭亡……
是了,马所长就算能饶了他们三个,也绝对饶不了我!
“去吧,去吧。把他也抬过去,这么几下就尿了,真没出息。”胖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对了,死油头你看着点他们三个。”
“是是是!”死油头立时觉得重任在肩,带领四个联防,一人抓着马所长的一肢,唯唯诺诺地进了隔壁房间。不知道白眼球会不会好心地借给他们一个电暖器。
门被死油头很有礼貌地带上了,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不过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胖子搬了沙发顶在门后,慢吞吞地回到床上,居然毫无睡意。转头看向郎苑,郎苑还是淡淡地笑,也是没有睡意。
今晚真是漫长啊!我们不奢望梦幻一般的深入交流,应该就没人跑来打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