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我见过,不过我见过的都死了,这世上能治这病的恐怕只有一个人。”清玄摇了摇头道。
“道长,那人是谁,现在又在何处?”白伶萱有些紧张的问道,眼里满是迫切之意,可见对于白墨楼很是关心。
“这人啊,行踪不定,有时在北黎,有时在吐蕃,有时又可能在东海畔。”清玄又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那不等于没说,师父,咱不骗银子,讲人话。”徐明远翻了个白眼道。
白墨楼听此,洒然一笑,倒是有些释然道:“那敢问道长,我这病要是不治的话,还能再活几年?”
“三年。”清玄断然道。
“三年。”白墨楼默念了一声,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微微点头道:“三年,足矣。”
白伶萱听此,面色一白,眼眶立马变红了,看着清玄带着哭腔说道:“道长,您想想办法吧,那人是谁,您告诉我,白家去找。”
周斌杰也是脸色微变的看着清玄说道:“道长,银子不是问题,白家和周家银子还是有些的,您尽管开口。”
“哈哈,小胖子,你倒是对我胃口。”清玄哈哈笑道,不过扫了一眼一旁翻着白眼的徐明远,又是敛了笑容,叹了口气道:“白家倒也算的上大世家,周家银子确实也不少,不过那人啊,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他,能找到的都是靠运气的,和银子没多大关系。”
“道长说的可是怪医秦兆雨?”白墨楼有些迟疑道。
“你小子倒是有点见识。”清玄点了点头道:“这老东西比我还喜欢跑,而且居无定所,从来不在一地常住,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他身在何处。如果他愿意医治你的话,百年不太可能,多活个三十年还是有希望的。”
“谢道长指点,不过生死有命,这些年白家也在四处打探那怪医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音讯。若是能够遇到那是好事,遇不到,那也是命。”白墨楼点了点头道,神情坦然,倒是没有因为清玄断言三年之期而变的颓然。
白伶萱眼眶微红,看着白墨楼嘴唇微微颤抖,还是没有继续说话。
周斌杰眼神黯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不是还有三年嘛,在江湖上找个人是多大点事啊。”徐明远开口道,然后看着清玄笑着说道:“师父,你就说几坛好酒说出那什么怪医秦兆雨的下落好了。”
周斌杰眼睛一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清玄,白伶萱也是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清玄,白墨楼手一松,手中的玉扇都落到了地上,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希冀的光。
“这个嘛,那什么……”被四人盯着,清玄依旧是面不改色,沉吟着思量道。
“十坛?”徐明远开口道。
“十坛?十坛也太少了一点吧。”清玄一瞪眼说道。
“那一百坛?师父,我这不是花自己银子,也不太好意思呢。”徐明远一脸无奈道。
“好吧,一百坛就一百坛,不过这事我就和你一个人说,反正跟别人讲了他一样不会见。”清玄勉强答应到。
“行,我去就我去。”徐明远点头应道,又是转头看着周斌杰说道:“小胖,这一百坛酒可就算你头上了,我是没钱。”
“好,别说一百坛,道长,以后我每年给您送一百坛到山上来,而且都是好酒。”周斌杰喜上眉梢,笑着说道。虽然他和白墨楼时常拌嘴,不过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弟,自然还是有感情的。
“谢谢道长,以后清怡来,我也跟着来,也给你带烧鸡吃。”白伶萱也是抹了眼角的泪水,感激地说道。
白墨楼长揖一礼,看着清玄说道:“道长之恩,小子铭记于心。”
“小胖子,还是你对我胃口啊,你说的,一年一百坛,可不许反悔。来来来,我给你看看你这天生富贵命,到底能富贵到哪里去。”清玄直接无视了白墨楼的感谢,又是冲着那白伶萱说道:“小丫头,你就别学曾丫头带烧鸡了,要有点新意,带点酱牛肉,带点其他好吃的也行嘛。”
徐明远拍了拍白墨楼的肩膀,看了一眼围在清玄身边,一脸崇拜的周斌杰和白伶萱笑着说道:“我师父就这个德性,不过一般大世家还就吃他这一套。既然他说会和我说那怪医秦兆雨的下落,肯定是有些把握的。”
白墨楼点了点头道:“道长非常人,大世家自然能识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