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城门口巡查的卫队,发现一件事,巡查的卫兵比上午出城的时候人数多了不少。
我掀起帘子看的时候,徐嬷嬷亦是注意到了。
“很奇怪,”我低声道,“难道是人手不够需要细致盘查来往行人,莫非城内有什么变故?”
徐嬷嬷眼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从她神情判断她多少知道些内幕,却不想告知我,心思一转,我打住话题也不愿深入去追问。
城门口的盘查顺利,我们很快进城。
跟往常一样,到了宅院之后,计算离晚饭还差了些时候,我便取出新绣的帕子开始赶工。
之前绣的那一块,被我刺破了手,染上血迹,我心知洗掉也是可以的,但是觉得别扭终究过不去心头的那个坎,重新来一遍比较妥当。
飞针走线,我加快了速度,图案跟之前计划的有些变化,我只在帕子的一角绣上丛兰花,这样一来,速度也能更加快些。
到厨房来送晚餐的时候,我的帕子基本上快要完工了。
补上一针,我松了口气。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悄悄将帕子收进了怀里。
这顿饭,厨房很费了些功夫,像是为了调节宅子里压抑的气氛,上菜的种类也超过了平时,点心更是精致,我不想浪费他们的好意,刻意多吃了一点,接着让丫鬟收走端下去。
我合上房门,守在门边听了听外头的动静。
一切照常。仿佛昨日发生的那一幕幕。守卫被紧急抽调走。徐嬷嬷彻夜不归,再加上后半夜那一场急雨,这种种的迹象都如同流水似的带走不留痕迹,我心头却警醒的知道。有变化,有不同了。
掌灯时分,徐嬷嬷来我屋子里转了转,送了点茶水,我困倦的打着哈欠道:“嬷嬷,今日赶去幕山寺,来回奔波有些累了,山上的风景还是很值得一去的。”
“那就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再来替你梳头。”
她沉默了片刻,转身要走,临去前转过头来对着我低声安慰了一句道,“叶姑娘,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的,你就安心住在院子里。”
我先是觉得一阵奇怪,这个时候她跟我说出这么句话,转念想到今天收到的那张纸条,神情一动,将她喊住。
我语调从容的笑道:“嬷嬷是公子安排下的人,我自然是听你的,你说了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最多再隔五六天,萧公子就回来了,时间很快的。”
听到我说最多五六天,徐嬷嬷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接着附和道:“是啊,你说的对,叶姑娘,早些歇着吧。”
送走了徐嬷嬷,我吹熄了灯火,和衣躺在那里。
就着月光,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中思量着宅子内的惯例。
因为我忌讳丫鬟小厮那一拨底下人太过靠近,所以这几日在我的坚持下,宅院内被调来的丫鬟没有入夜后值守在我屋子外间的习惯。
包括那一批守卫的人,也是在院外把守着。
虽说萧楚跟我仔细交待过,我仍旧将每一个环节都思考了一遍,确定不会有什么破绽。
......忍受着难闻的气味,我终于在一人高的地道里走到了尽头,我熄灭了手中的火把,打算从地道中出来。
刚才的那一段路真的不想再来第二遍了,也不知道之前走过的还有谁,会不会是萧楚他自己?
抬手顶起掩在洞口的一堆松枝草皮,我先朝外面『露』出半个脑袋看了看,接着推开那堆掩盖的累赘,猫着身子钻了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四处打量着周边,想看清楚到底这条地道连通的另一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发觉我现在身处在一个花园中,看起来很像是某户人家的宅子,但是黑灯瞎火的,空无一人。
我从地道里出来,沾上一身的灰尘,口鼻中还留存着地道里那股子难闻的气味,我站在地道出口的旁边,用手轻轻拍打着。
隔开花园几丈的距离,见到那座黑暗中的宅院内突然亮起了光,我顿时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快跑几步躲藏到了临近的假山后面。
我将身子贴在山石上屏住了呼吸。
一个身影开门走了出来,脚步声离我躲藏的地方越来越近。
我心跳如擂鼓,快要憋不住气了。
突然间,有只手伸过来,将我从那一片暗影里拉了出来。
我涨红了脸,大力喘息了几口。
“是你!“
(ps:状态非常不好,我还是被影响到了。
我不清楚如此冷清的文还能被盗版究竟怎么回事啊,今天追问了,也没有得到任何明白的答案。
我想说盗亦有道,给点空间吧,这么多章下来,你们也该盗够了,我这么冷清的文恳请不要再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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