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贾梦乐迟疑不绝之时,忽然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此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载着人的心灵驶回音乐深处,寻找精神的玫瑰。
琴声无疑给贾梦乐无限希望,他背着母亲,暗运“清静经”,风一般朝茅屋奔去。
“好俊的轻功!”贾梦乐刚进茅屋,茅屋四下无人,空空无几,只见一年青的公子,身衣白衣如雪,面若抹脂,鬓如刀削,端庄地座在琴旁,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却停下了手个的琴。
贾梦乐见其人如此英俊,却似乎看不见东西,不由得问道,“你看得见我?”
这位年青公子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双眼虽瞎,却比你空长一双眼睛好使,快放下你背上的老妇人吧,她病得可不轻!”说道,一步步走了过来。
贾梦乐见此人虽看不见,却能知晓他背负病人,并知道是老妇人,忙将其母放下,年青白衣人走到跟前,伸手开始把脉,眼睛里闪动着无限智慧的目光,“此病已得数日,是在高寒之地染病,怎么现在才送来?你是来找崔神医的吧!”
贾梦乐见此年青人,文质彬彬,气度不凡,医术过人,早已有了好感,一五一十地说道,“这是家母,我们在川西格城山走访朋友,突然病倒,因各处寻医问药,加之赶路,耽搁数日,今日才到此处。”
年青人听着贾梦乐的叙述,笑而不语,他似乎只有一个表情,笑,微笑。
“这位公子,家母之病不打紧吧!”贾梦乐担心地问道。
“这病虽为罕见,但也并非无药可治,她本染有伤寒,却中了寒冰之毒,此毒在温暖之地,如平常人一般,一旦在高寒地带呆上数日,就会发病,致使人处于昏之状,只要解其毒,除去伤害之毒,就能恢复如初,你放心吧!”年青人说道,走进小屋,取来一些草药,放在琴旁小锅里,煮了起来。
贾梦乐见他看不见东西,准备上前帮忙,却又不知如何摆弄,只能看他一步步完成这艰苦的工作。
“座吧,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清茶一壶。”年青人已经座在了琴旁,这里摆设极为简陋,一桌一琴一壶茶,加上正在煎熬的小锅,如此而已,贾梦乐也不客气,与年青人对案而座。
“在下贾梦乐,金陵人氏,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贾梦乐端着茶喝了起来,数日来,因他母亲病重,今日他才得已开心一笑。
年青公子一边摆弄着茶,一边笑着说道,“假为真时真亦假,梦中寻乐何开怀,公子,你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未必是你公子真实姓名吧!”
贾梦乐哪里管得了这些,他只知道,他从记事起,他就叫此名字,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名字乃父母所赐,是我等无法改变的,难听不难听都无所谓,况且名字只是代号,别无他用。”
公子见贾梦乐如此豪爽,双手一拱,笑着说道,“在下花满楼,久闻大名贾公子大名,今日有幸相见,不甚惶恐。”
“淡然释怀笑万物,唯闻花香满楼窗。鲜花满月水长流,花满心时亦满楼。好名,好名呀,诗情画意皆包含其中呀。”贾梦乐听了名字,诗性如潮水相拥,喋喋不休起来。
花满楼听后,笑着说道,“我的名字与公子不同,在下姓花,家中排行老七,听说生我前一日,家父梦中见到了满楼的花,为止赐名给我花满楼!”
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所来历,只有贾梦乐说不出他名字的由来,贾梦乐曾多次问过母亲,却没有合理解释,贾梦乐不由自已伤感起来。
“看样子公子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吧!”
贾梦乐万万不曾想到,这花满楼年纪轻轻,却能洞察一切,还知道自己曾经大病过,有些惊讶不已。
“公子,你别误会!”花满楼递上刚刚沏好的茶,笑着说道,“我自幼双目失明,寻遍名医,却还是没能治好双眼,于是发誓学医,治病救人。听闻天下一指崔凯宇医术了得,特来求医,来后与崔神医一见如故,两人在医学上相互切磋,最后他因上山采药,掉落深谷,临死时让我在此等候你,让我治好你的伤,不曾想到,你却自己康复了。”
贾梦乐不甚感激,神医崔凯宇临死之时,还惦记着自己的伤,他与他素昧平生,却换得如此深情义重,真是三生有幸,贾梦乐不由为自己的幸运感到高兴。
(花满楼是否能治好贾母的病?她为何中毒?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