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玲儿就是想长长见识,认识一下师父毕生的杰作。您也不能让自己的创作就此失传那,而且,师父也常说,越是猛烈的毒药,若是用对了那便是救人治病的奇药,不是吗?”沈玲顺口胡诌道,眼睛谨慎的看着自己师父的神情变化,好随时应对。
“呵!不愧是为师的徒弟,为师说过的话竟是记得清楚,好吧!为师就好好给你讲讲那‘毒嗜’的‘制’和‘解’。”黄讪心情很是不错的放下了鱼竿,开始扭过头来,热情异常的跟沈玲细细的讲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句话便是将师父哄的这么高兴,沈玲在莫名之余,也是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述,准备回去了写在他曾给自己的那本随身笔记上。虽然制作或许这辈子自己也不会碰,可是既然有人种过这毒,知道过程的话,对自己也是有利无害的!
以为只是这一种毒药的‘制’和‘解’的话,应该是用不了多久的,可是黄讪这么铺展开来说,沈玲才知道是自己大错特错了。光是关于‘毒嗜’的配药,一位药差上分毫就可能失了它应有的功效,还有毒嗜的使用,根本不用经过口服,只要能挨着人的皮肤,那药便可进入体内,并在半个时辰之内眼睛便会有模糊迹象,一个时辰后失明。若是直接撒到眼睛里那就更快了,顷刻间便会视线不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失明!
自听黄讪讲这些的详细,沈玲就已经惊的不能再惊了,暗叫这‘毒嗜’的狠冽!
等到两人就这么个姿势,讲的起劲,听得投入的当下,已是过了一个时辰。而陆纤纤听闻沈玲来了到了这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不过,距离有些远,陆纤纤根本就还听不见两人的说话,更别提内容了。
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便是被讲的稍稍缓和了些的黄讪给看见了。也没再继续,而是跟陆纤纤打了招呼。
“是纤纤啊!来,这里坐!”黄讪此话一出,眼尖的丫鬟则早早的将小凳添置在黄讪和沈玲的跟前了。
黄讪的讲述,实际上已经是近了尾声了,大致的都懂了,只是这些个字眼和讯息,自己还待在家中,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好好揣摩和消化才行!
“纤纤姐,你来了?陆爷爷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刚才听自己的师父解释过后,虽然是由于陆老爷子自己‘运功不当’,可也毕竟是因为她自己,所以说话的时候,多少还是感觉歉意的。
“嗯!好多了,现在刚收了功,说是一日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这不,正在大吃着呢!”陆纤纤尽量将语气说的自然得当,来掩饰自己还是浓浓的担心。毕竟,爷爷可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很是无碍。可是他吐血昏迷的时候自己可是就在眼前,怎么会真的没事呢?若是平日里没什么的时候他倒是会佯装着难受,可这次却是截然相反的。看来,这次他受的伤绝对不一般那!
“嗯,那就好!”沈玲看着眼前陆纤纤有些苍白的神色,知道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让自己少些担心罢了。不过,她既然有这心,沈玲也是不会再矫情什么了。毕竟这大仲国最好的神医自己的师父黄讪都在这里了,若是好不了的话,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对了,师父!”想起什么,沈玲惊叫了一声,然后摸索着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诺!这是文帝师娄爷爷让我交与您的信,一再嘱托玲儿千万要交给您的,应该很是重要才是。没有一见到您就拿出来,实在是事情太赶巧了!”
“嗯?”黄讪伸手接过来,半挑的眉毛显然有些兴趣缺缺。接手后三两下便是把信封给拆了开来。
见他看信迟迟的没有动作,沈玲往陆纤纤的身边蹭了蹭,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神色,伸手抓起了她的手,握住。
陆纤纤稍稍抬头看她,在她似是安慰的眼神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平静了一些。
片刻后,黄讪似乎看完了信,便是将手中的信纸一点点的开始往碎了撕,倒是引得身边的两个丫头齐齐看过去。
“干爷爷……”
“师父?”
陆纤纤和沈玲有些惊讶的叫出声来。
“哦,无碍的,是你们的文帝师娄爷爷好像是快有麻烦了呢!”黄讪说的云淡风轻的,把刚才信中提到的,‘只有自己能帮他’的话给省略了过去。
“这?”这跟您有关系吗?这是沈玲想问但却没有问出口的话。自己当时接住这封信时,娄爷爷的表情分明是很重要的一封信,难道就只为了告诉自己的师父他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