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淮阴大军铺天盖地包围衡阳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阴云密布,无星无月,只有零星雨点。
疲惫的淮阴大军没有得到片刻喘息,就在淮阴王的一声令下,兵分九路攻打九门。
正阳门、崇文门、安定门、宣武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城门,先后遭到攻击。
“怪了!”
一位有过参战经验的老兵看着城墙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淮阴大军,脸色惊疑不定。
旁人问什么怪了。
老兵摸着下巴上的胡渣答道:“攻城首要稳扎稳打,大军压城之际,安营扎寨,布置攻城重器。你们看淮阴军,他们把投石器、冲车、云梯这些攻城利器,全扔在后方,却以骑兵和步兵为先,直接冲击城门,这不是找虐吗?难道他们以为我们会打开城门不成?”
说话间,淮阴军冲至城下,对着城门拳打脚踢,好不热闹,守城兵全看傻眼了,为了表示欢迎,他们先朝下方吐了几口痰,清了清嗓子,骂了句傻·逼,然后丢下一块块石头,砸了个人仰马翻,呜呼哀哉。
不过淮阴军并不是傻·逼,他们以这种惊死人不偿命的愚蠢方式来攻城,只是奉命而为。
其实,淮阴军同时攻打九门只是佯攻而已,为的是要混淆视听,声东击西,掩护大军主力。
就在九门乱战之际,淮阴大军主力已趁乱涌向正阳门,夜色凌乱,谁也未曾注意到乌压压数十万淮阴兵,倾轧城下。
淮阴王和合欢教主率兵悄然来到正阳门下,眼见城楼上一个鬼影子也没有,不禁大喜过望,于是连忙摇晃灯光打暗号,等城内的晁猛开门迎接。
砰!
这时,有什么东西从城楼上被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先锋官急忙近前一看,吓得倒吸一口气,回禀淮阴王:“掉下来的是一颗人头。”
说着把人头捧起来,捧给淮阴王看。
淮阴王只瞅了一眼,惊得半身不遂的双腿哆嗦了一下,这一刻,他说出一句无数人说过的名言:“卧槽!”
寡人露出头,俯视下方,哈哈笑了笑,热情的打个招呼:“淮阴王,你的下半身可还好,知道蛋疼是什么感觉么?”
淮阴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难看,窒息了一会儿,他也哈哈笑了笑:“皇上,微臣听闻朝中有奸臣专权,欲挟天子以令诸侯,微臣身为淮阴王,心忧皇上安危,特来救驾。”
寡人哼了哼:“既然你还尊我为皇上,那寡人现在命你即刻自宫,你干不干?”
淮阴王:“……”
寡人冷笑:“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你怎么不自宫啊,留着那两个蛋有个卵用,还不如割下来喂狗。”
“你这无德昏君,这是一个天子该说的话么。”淮阴王彻底怒了,表情扭曲,大吼起来。
寡人呸道:“就你这逆臣贼子,臭不要脸,居然也好意思跟我谈人品,你丫是不是憋坏了,要不要找条狗给你泄泻火,哎呀,抱歉,寡人忘了,找条狗给你,你也……不行呀,哈哈哈……”
“你,你,你……”淮阴王气得七窍生烟。
“大王,请冷静。”
这个时候,合欢教主走了华贵的轿子,仰起头,眯着一双醉人大眼看了看我,薄纱下的容颜似在轻笑:“隆武,你不要自鸣得意,杀了晁猛改变不了什么。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愿意禅位于淮阴王,我们保证你这辈子依然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天下美女予取予求。”
寡人流着哈喇问:“老婊砸,你也可以予取予求么?”
合欢教主冷眼讥笑:“你要是敢来,本教尊自然会好好招呼你。”
寡人听了,立刻捶胸顿足,仰天长叹:“朱桦兄,你在天有灵,听到这个浪荡的妖妇的话了吗?你尸骨未寒,她就来勾引我,实在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你!”
合欢教主被呛得一口气喘不过来,神色冰冷,目中杀机一闪,“放鬼婴,撕了他。”
一百五十几号白衣女子纵身掠出,来到城墙前一甩袖口,立刻丑陋鬼婴叽叽怪叫着飞出,腾空直上,一个呼吸间就飞到了城楼之上。
一百五十多头鬼婴,如群鸦蔽日,画面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