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日,一个不详的日子。
桑杰故意带着索娜姆比开庭时间更早到了法院,一群穿着普通扮作一般市民的巴尔吉尔军人的保护下,拿着一份情侣杯的阿根达斯色彩缤纷,你喂我一勺我喂你一勺的在法院二楼的半封闭走廊看戏。
看的是什么戏?
施维塔火急火燎的在快开庭时才穿着黑西装白衬衣赶到法院,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法院时忘记给出租车车费。一个熊一般的中年人,他有着黑白参半的短发和没刮干净的银色络腮胡子,他穿着蓝色的衬衫,低举右手追着施维塔,喊她给付一百五十卢比的车费。
上到二楼的施维塔看到了,她的坑队友的杰作。一个有一张娃娃脸,长的天真无邪的证人。一个躺卧在走廊的有着黑色络腮胡子的吠舍,不仅一只脚上有鞋子,还把另一鞋揣在贴身的衬衫里,半个鞋底调皮的露在外面。最要命的是这个证人虽然是个娃娃音,但每句台词说完都要加个”有咸菜吗?“的尾巴,一身酒气,连站都站不稳。
看到被施维塔的助手架起来后马上又贴着墙滑到地上的证人,索娜姆把一勺冰淇凌送到了桑吉的鼻孔里。手忙脚乱的处里这个事故的两人,错过了一些细节。但站在身后的巴布尔完整的看完了,证人选取的过程。
当桑杰和索娜姆来到旁听席时,庭审已经开始了。此时站在证人席的不是刚才的醉鬼,而是一位皮肤白皙的哑巴。不过索娜姆觉得这个人和刚才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很像。
庭审进行的很顺利,证人在施维塔陈述后用点头的方式证明事实如此。法官驳回了原告律师的抗议,最终宣判被告罪名不成立。
”我很欣赏施维塔在此案中,通过哑巴证人辩护的表现。因为对被告玛克赫吉的指控证据不足,本庭宣布驳回此案。“法官威严的宣判词还没说完,现场就想起了手机铃声。
宣判一结束,那位长得天真无邪的证人,就从裤兜掏出了手机,躬身用手半挡着接起了电话。大部分旁听席的人和检控方的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连老法官都吃惊的摘下了老花镜,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把手机收好后的证人,先是茫然的看着法官,又转头看向了施维塔。
无语的施维塔用右手拍在了额头上,证人马上就扭头冲着法官连点了几下头。施维塔对此,只能瞪大着双眼把右手攥成拳头,拳眼对着自己的嘴。
恍然大悟的法官,没在意又在巡视周围的证人,看着施维塔咆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个愚蠢的姑娘,滚出我的法庭,再也别回来。“三声重重的木槌锤击桌面的声音后,庭审结束了。
桑杰拉住了想去安慰失落的施维塔,跟在证人伽内什的后面坐上了他的出租车。
”欧贝罗伊加尔各答大酒店。“这不是坐在伽内什右侧的巴布尔的话,而是坐在他正后方的桑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