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仓促桑杰只来得及开着七百万,在瓦利亚下班之前来到医院。
不同于上一次,这回内科的护士和医生没见到桑杰的脸,他们只看到瓦利亚兴高采烈地坐进了一辆汽车,看到了开门时伸出的那双年轻男士的手和上面的奢华手表。
关上车门以后,瓦利亚好像不曾担心过同事的误解,热情的抱着桑杰给了他一个湿吻。
带着唾液的双唇分开后,桑杰嘴里遗留的咖喱味让瓦利亚皱起了眉头,甚至到了主动推开桑杰的地步。
莫名其妙被人吻让桑杰心跳加速,当双唇重获自由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追上那对不速之客,却被瓦利亚坚决的手臂大力推开了。
世界有时确实很奇妙,曾经所有人都没有衣服和婚姻,后来世界各地的不同种族发明了大同小易的婚姻和风格各异的服饰。可随着新世纪的到来,从宗教和信仰中解放出来又受够了间谍时代的中青年,在红色巨人倒下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反对追求自由,而新的婚姻形式和服饰成了自由的代表。
哪怕是为了维持封建统治极力维护祭司权益的玛拉塔,也有越来越多的青年人开始追求自由恋爱,逃婚和私奔不再是天大的丑闻,圣女的技巧也成了光辉的经验。
世界各地大形势的改变,逼迫玛拉塔政府不得不顺应潮流修改法律。宗教和婚恋自由在法律上是受到认可的,这也是桑杰能轻易解决拉杰夫和伊娜婚姻的原因。
毕竟换做三十年前,让一位体面的男士和他的妻子结婚,那可是会引发民变的大事件。
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国内男女分配不均,但多宗教、多婚姻形式共存的国度里,哪怕是第五类人也不曾出现大范围的同性恋。玛雅人的昔日的爱好同美洲的糖果一起被这个国家拒之门外。
这一点让北方那几个女多男少,人口净出生率极低的正教国家羡慕不已。
在那种男人是个宝,不喝酒的男人更是少的国家长大,让瓦利亚对桑杰的情况很满意。
尽管他可能有妻子曾让瓦利亚有些介怀,不过得那晚二人酒后的聊天内容,还有之后美妙的床事,让瓦利亚真的有些爱上了桑杰。
说时迟那时快,当瓦利亚用白净的纤细手指点到桑杰的嘴唇,他马上明白了是饭后没刷牙的自己,破坏了那难得的瞬间。
开车飞驰的七百万,瓦利亚像只猫似的冲进了便利店,带回了一袋子日用品。
当黑色汽车再次启动时,一个包装完好的方形盒子被从车窗扔了出去。
一个路过的妇女本打算去医院询问少生少育的诀窍,没想到不幸被无德的富人抛出的东西砸到。
轻飘飘的盒子带不来多大的打击,但当捡起盒子的妇女看到包装上的广告词时,她的双眼在黑夜中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东西,是应该冲着喝还是嚼着吃,又或者就着香蕉使用?
欢声笑语充盈在七百万肚子里,害怕暴露身份的桑杰没像昨天一样将车开进院子,而是载着瓦利亚来到车流量较大的巴拉吉总部停车场。
还算宽敞的汽车里,当安玖正听费南迪斯述说往事时,昏暗的停车场里一样不起眼的汽车,正有节奏的震动着,甜美的俄语和男性的嘶吼,不时会突破薄薄的玻璃回荡在寂静的停车场。
有几个加班的员工隐约听到了只声片语,对于不懂俄文的他们来说,第二天一定要把公司有闹鬼的事广而告之。
深夜安玖陪着费南迪斯回到他家,却没见到应该在此的桑杰。从伊娜口中得知桑杰离开的时间,安玖突然想起了他昨夜彻夜未归的事,跟今天何其相似。
小女孩的心思流露在面容上,心思敏感的伊娜第一时间猜到了安玖的担心。这对未来的义母女甩开了费南迪斯,霸占了卧室聊起了婚后生活的私房话。
虽说做了几十年的家主,但费南迪斯本来就对伊娜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人,肯跟着自己这个老头结伴终老深感歉意。那还好意思去伊娜女儿的新房间,同正在熟睡的小丫头一起过夜。
实木沙发的扶手虽说有些坚硬,但费南迪斯躺在上面并不觉得委屈。
望着头顶仍在旋转的风扇,这位老人想起了桑杰那天同他的对话,想起了那个带着淫邪思想养大自己女儿的恩人,在内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绝不能成为第二个维杰。
在睡梦中费南迪斯梦到,自己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潘吉姆,偶尔回到乡下的大宅他抱着自己的外孙,向邪恶的维杰炫耀。
剧烈的运动之后,桑杰接着车内灯看清了瓦利亚的面容。
在黄色的白炽灯光照耀下,瓦利亚面色成了黄里透红。起伏的胸口正因为车内闷热的环境,不间断的为主人补充更多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