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全民醒来天全黑了,易燃一直就在办公室外等着他,曾全民看是秘书接待他,当面也没说什么。
尽管易燃热情礼貌的给他安排了吃住,还给他好好的解释了原因。
坐在五星级宾馆的标间里,曾全民心里还是觉的受到了慢待,你忙你有多忙,你是天天忙,我可不是天天来,再说他还是个长辈。
你派一个秘书招待我,这不是瞧不起人吗?他刚才都想抬腿走,我穷也不是来沾你什么,你躲什么呀?
想想还是忍住了,好歹自己是个长辈儿,哪能和她一般见识。
她带着孩子一走好几年,音信全无,周围的人是说什么的都有,老五女婿韩一因为这事儿都不上门儿,虽说大庆哥小洋楼住着,汽车开着,这日子过的也不开展,背后戳脊梁骨的人还少吗?
大庆哥是个老实头人,认死理儿,整天愁眉苦脸的,这两年明显的老了许多。
年龄那么大了,还长年不着家的在工地上打工,回了家也不怎么出门儿,还不是觉的儿女的是丢脸。
哥俩一喝酒,大庆哥就哭,还是那句话“唉!兄弟,你看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心里过的脏的慌,丢人啊!”
“…她要是死,就死了,我心净了,要是活着,不管穷富,你带孩子正经八百的活着,你说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一个一个都不省心,多个孩子多个害…”
曾全民也明白,陆大庆说再多,再恼恨小满,还不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亲生孩子,就算是再不亲,心里那也是挂念着的。
既然来了,看着她也过的不错,怎么着也得她说说她,劝她回去看看父母,心也太狠了,孩子和父母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爹娘都不要了。
现在你发达了,你带着孩子,丈夫开着小车,风风光光的一回去,给家里争个脸,给那些嚼舌根在的一耳光,你父母的这口气也算顺过来了。
曾全民思前想后的等到很晚,也没见人,易燃明明说一定会过来看望他,瞅瞅表,赌气关灯睡下了,人都没露头,他就是想的再好,管个屁用,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叔放在眼里,自己的期待计划落空,他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迷迷糊糊的也没真睡着。
“…叔,开门!全民叔!”
站在哪儿晃晃悠悠的陆小满头有点不稳,一手撑着门,一手揉着额头。身后的一步站着两个身材挺拔干练,面容冷酷的保镖。
听到响声,曾全民打开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都几点了,嘀咕着穿上外套去开门。
“谁啊!”他手搭在门把上,再次确认的问道。
“是我,小满!”
曾全民赶紧打开门,“你这是做梦哪,几点了还不睡,有事明天再说也来的及啊,我又不走!”曾全民皱眉看着脸颊绯红,带着酒气的陆小满,埋怨道,看见她身后的俩大男人,更是不高兴。
女孩子喝酒,他嘴上没说,心里很是看不管,村里女人极少有会喝酒的,公共场合要是喝一次白酒,就好像这个女人怎么着似的。
“嘿嘿…”
陆小满带着醉意,往里走。宴会本来结束就没事儿了,结果她就被东北来的几个权贵给盯上了,非拉着陆小满起哄,让她请喝酒不可,你说在她的地盘上,她怎么能说不哪。
“小满,这两位…”
曾全民手扶着门把,看着门口立着的酷酷的跟俩木桩似的硬汉,怪慎人的,问往里走的陆小满,意思是这两个人是谁啊,用不用请人家进来。
“没事儿,你关上门儿吧,有他们守着。”陆小满不在意的摆摆手,心里清楚,头却天旋地转的,一头摔在床。
曾全民刻意的看看两个人,随即就明白了,心里怕怕的,多打量了人家几眼才小心的关上门儿,心里还想着,跟电影里的不太像,没电影里的保镖那有架势。
他也不想想人家那是拍电影,是艺术。
“小满啊!你这是干什么了,一个女人家半夜里喝成这样。”曾全民走过来,看着闭眼散架一样躺在床上喷着酒气明显是喝晕的陆小满,关心的道。
走过去给陆小满水倒了杯水,“你要不要紧啊?先喝点水!”
“应酬!没办法,不拿出点行动,哪能喝出感情,一群东边虎灌我一个…不喝,没事儿,叔,让我躺会儿。”陆小满手搭在脸上,喘息着费力的说道。
曾全民看她那难受的样子,知道她也没真醉,就捧着杯子坐在另一张床上,张口不放心的嘱咐几句,你说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喝成这样儿,出门还带保镖,她这是做的什么生意啊?
又作罢,还是让她歇会儿吧,以前多不爱说话的孩子,现在还像个男人一样出去跟人家喝酒应酬,不容易啊!
曾全民不打扰她,不代表别人也不打扰她,陆小满歇息都没十分钟,电话就响起来了。
陆小满也不睁眼,手摸索着去接,手不做主的,手机滑落在床上,曾全民弯腰拾起,递给正伸手找寻的她。
“嗯…说…”陆小满翻了个身,凝着眉头,一只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