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仪回了句,“能出什么事。”她让掌柜又去加了一道酒酿丸子来,光是打赏就扔了一锭银元宝,掌柜的乐呵呵恨不得被银子砸死,今日遇上个有钱的主了。
掌柜端菜上来,也往窗外瞄了一眼,指着迎面过来的一辆马车,“那就是沮府的马车。”沮府的队伍浩浩荡荡招摇过市,抬着的求亲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让不少看热闹的人闲言闲语。
元帝仪也不知瞧见了什么,眯起了眼。
掌柜道,“这沮公子常常逛完了花街柳巷,左拥右抱带着歌姬到前面的楼外楼去用膳,每次都经过这里,都是坐这辆马车。”
阳春道,“太不是人了,他真有心悔过就应该三跪九叩从街头跪拜到那姑娘家门口才是。”
掌柜道,“这沮大人膝下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当然溺爱,所以说脚踏实地不如会投胎,有个有权有势当官的爹,就算闯了滔天大罪,也有爹娘在后头帮擦屁股。”
元帝仪朝白雪使了眼色,白雪下楼跟平乐说了几句。平乐走到路中间把马车拦下,大声问车里是不是姓沮的。那驾车的小厮吼了一句你不要命了,让平乐让开平乐却不理。直到沮忠掀起帘子,平乐见是他没错,拿起潲水就朝他泼。
这两人之前就有积怨,沮忠在宫中挨平乐踢过屁股的,之前碍于她的身份,现在她却没了靠山,新仇旧恨沮忠气得让手下把平乐这泼辣货抓起来。
平乐气势汹汹,之前做公主的威仪还在,“你敢。”瞪得沮忠的手下倒一时不敢上前。
沮忠道,“她都不是公主了,比你们还不如,有什么不敢。拿下。”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夹击把平乐抬了起来,还真是下手了,给了她两个耳光,平乐踢着腿求救,却见元帝仪摇着香扇气定神闲的托着腮帮子笑盈盈的看着,可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她吼道,“你见死不救,你没有义气。”
沮忠抬头,见了元帝仪只觉心猿意马,都要溺死在那美色中。沮忠中邪了那般连要去提亲的正事都抛在脑后了,只想让手下把元帝仪抓回府。
凤靡初和崔护挤进围观的人群。
“怎么回事。”崔护呵斥。
沮忠对着他二人行礼,平乐赶紧躲到凤靡初身后告状道,“凤大人,他们打我。”
崔护大声道,“好大的胆子,平乐是皇上的骨血,就算现在只是一介布衣,也容不得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卑贱之人动手。”他方才和凤靡初喝茶看到元帝仪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没想到看到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在欺负人。他抬头朝元帝仪喊道,“姑娘不怕,有我在,没人能动姑娘府上任何一个人。”
元帝仪捧着心,娇声道,“侯爷是皇都的大英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好侯爷来了,小女子胆小,方才被这么一吓,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把整条路给堵得水泄不通,要经过的马车也排成了长龙。凤靡初作揖道,“沮公子,平乐多有得罪我代她向你道歉,不如看在我面子上,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