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澈呢?我要给他诊病。”陆昭锦没有回话,而是冷冷道:“我记得答应她的,我会治好幼澈的痴病。”
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
叶幼清气得半死,她竟然还记恨他母亲偏宠幼涟那点儿事儿呢?
真是比他还睚眦必报!
“在院子里,我让那蒋婆子留下来照顾他了。”气归气,叶幼清还是将弟弟的恢复放在了首位,指着院内道。
“二爷,幼澈情况特殊,为了治疗方便,我想把他安排到桐音楼旁的晴竹坞,您看?”
叶幼清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立刻吩咐人动手将叶幼澈的东西办到晴竹坞去,还要亲自送叶幼澈过去。
蒋婆子仿佛没见到蒋氏被拖走一样,只是淡淡地看了陆昭锦一眼,便扶着叶幼澈随叶幼清离开。
“惺惺作态的贱婢,还道能瞒得过我?”叶夫人冷着眸光,嗤声:“这次断臂,看你们如何刁钻。”
“母亲,您怎么知道她们没有反目?还冒着回来被父亲责备的危险收拾那蒋氏?”叶幼涟没有看懂。
“真假反目有什么要紧,只要她们的目的都是同我做对,即使反目了也会狼狈为奸,还不如斩了痛快。”叶夫人冷哼一声:“你父亲素来在乎的也不是蒋氏,而是那个傻儿。”
叶幼涟秀眉一动,“您要动他?您不是一直怕父亲误会您,这才由着他长大?现在……”
“现在正是时机,陆昭锦揣了什么心思给那傻儿治病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治了。”叶夫人笑里藏锋,叶幼涟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箭双雕的妙计。
“太好了母亲!到时候,我要亲手为三哥报仇!”嗜血地狞笑出现在与少女年龄不符的娇俏面庞上。
“好,不过你现在要紧的还是那副绣屏,抓紧时间熟悉那副花样,至少你要说得出来才行。”
叶幼涟脸上几分不悦,嘟嘴道:“知道了,母亲。”
“对了,母亲,那万毒丹您取来了吗?”叶幼涟想起这茬开口问道:“可不能让那蒋氏带走,流落在外!”
“这你就不了解蒋氏了。”叶夫人笑容自信,“她对那贱种百般疼爱,绝放心不下将他一人留在家里,所以那丹药必定还在家中,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由那个蒋婆子保管着。”
叶幼涟看着叶夫人胜券在握的模样,暗自佩服,母亲这是要一箭三雕啊。
她什么时候才能像母亲这样聪明睿智掌控大局?
到那时,她就可以当皇后了。
“我有好些日子没有出门了,明儿想去看看锦缳姐姐,顺便还要打听下方七那小贱蹄子是不是又缠着太子哥哥了。”叶幼涟咬着下唇询问,叶夫人颔首应了。
陈家是五皇子生母陈贵妃的母家,自然也不能得罪。
而且,既然陈锦缳一心想嫁给叶幼清,她就刚好可以成全她们,既在皇兄哪儿留下个不参与党争的好脸面,又能脚踏两船地都不得罪。
一双儿女分在两个篮内,总有一个能中个头彩,让她把这荣耀权势,延续下去。
叶幼涟得了准许十分开心,第二日便兴高采烈地让人套了马车要出门,看着牵马小厮才突然眼光一动。
那日帮着陆昭锦的贱奴,不就是马房的马夫?
“这些马儿,都是谁喂的?”
“前些日子是阿乔,这几日因为二爷要阿乔专心养紫蹄踏月所以换成了阿峰。”牵马的到往近马房的这处侧门送了车驾,随口应道。
“原来如此。”叶幼涟冷笑,是该让你们看看我叶幼涟的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