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绣二字,讲究非凡。
鼎,古代视为立国重器,是权力的象征;绣,锦绣山河之意,则是诠释江南古都的山河之美。
而鼎绣会所,也恰如其分做到了这两点。
并且,把这两点做到了极致。
被誉为余杭最高端而最低调的会所,鼎绣几乎汇聚了余杭一半的名流、权贵。
而能做到这一切,就不得不提一个名字——蔡芝。
鼎绣女王。
虽是副会长,但凡是进入鼎绣的权贵、名流,都再清楚不过,其实蔡芝才是鼎绣名符其实的主人。
由十二座古建筑组成的鼎绣会所,有余杭小苏州圆林的美誉。
中央主楼的副会长室中,徐军惴惴不安低头而立。
坐在青藤椅上的蔡芝,一袭旗袍,古典雍容,说不出的大气。
即便只是静坐在那里,也给人一股无形压力。
“你败了?”蔡芝朱唇微动,声音淡然而冷静,却透着股渗人的威压。
“我低估他了。”徐军头低得更低,声音略带嘶哑,又带着几分不甘道:“小姐,我对他重视不够。”
“败了就败了。”蔡芝突然站起身来,庞大的气场瞬间如同海啸般袭来,压得徐军喘不过气来,她声音一沉,不怒而威道:“我让你去请人,为什么要和他动手?”
“小姐,我错了。”徐军战战兢兢,如覆薄冰。
“错了?”蔡芝冷哼一声道:“你狐仗虎威,披着我的虎皮在外作威作福,今天才知道错了?要是今天请的不是林洛,而是哪个弱不禁风的男子,你是不是也要用手段强行掳来?你添恶名还不够,还要让我背负恶名?”
徐军背脊发冷,额上冷汗直冒,原来她对他在余杭的所作所为,早已洞悉,只是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今天,才借机爆发出来。
敲山震虎!
徐军陡然抬头,脸色惨白望着蔡芝,声音颤栗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了?”蔡芝踏着秀步,走到徐军身前,望着他。
徐军冷汗淋漓,沉吟了片刻,才点点头道:“真知道了。”
“下去吧!”蔡芝冰冷冷道。
徐军戴罪立功心切,沉声道:“小姐,要不我再去请一次,这次一定带足诚意。”
蔡芝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了,第一次不行,第二次就显得画蛇添足了,再说了,我蔡芝可连续丢不起两次人,下去吧!”
徐军小心翼翼退出房间,才发现自己已经衣襟尽湿。
房内,蔡芝翘起她那迷人朱唇,露出一个摄人心魂的微笑。
她,才是此次余杭风波的最大受益者。
顺利解决了陆鸿儒的骄傲自满,又令陈青帝再次借势出山,余杭有了这两条过江龙,再也不会那么沉寂了。
最后,还能顺势敲打一下徐军。
难怪她笑得这么迷人。
只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林洛。
微笑过后,蔡芝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画像中,一辆黑色奥迪,在五雷山七十二拐中,有如游龙般穿梭,视慈溪天险于无物。
这赫然是林洛在五雷山练车的视频。
她哪里来的?
她认识林洛?
“你会适应余杭这个大舞台吗?”蔡芝看着画面中的奥迪,声音呢喃道。
西子湖,长巷中。
一位身穿灰色大褂,留着一头银灰色长辫的耄耋老者,弓着佝偻的身子,微抬着头,目光炯炯有神盯着眼前的小木门。
这是栋极为普通的民宅,在西子湖这长巷中,数不胜数。
但因为有了这个耄耋老者的伫立,使得这间民宅瞬间卓绝起来,拥有了浓郁的历史沧桑气息。
“吱!”
小木门的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一位身形高挑的曼妙女子,踏门而出。她扎着马尾辫,戴着深灰色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遮挡了大半张脸。
但迎着温暖的阳光,依稀可见她迷人的双唇,依旧诱人的琼鼻。
于朦胧中惊艳,勾人心魂。
“孙老,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