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哥陆建华冷哼一声道:“老四,你选的好啊。”
老二拂袖而去。
紧接着陆建华这脉的三个儿子,全部起身离去。
陆建荣笑意浓浓,一副老谋深算的意味。
今天这次家族会议,明面上是因为那座孤坟,那个小孩,实则是家族的一次重新洗牌。
那座孤坟的事,到底还是老爷子说了算,其他人都没资格做主。
老三陆建富是此次最大的受益者,感谢了老爷子一番后,又立即对老大示好,却唯独把贡献“杭水”的老四凉在了一边。
显而易见,老三倒向了老大。
老大在家族的地位,不但没变,反而更加根深蒂固。
“好了,老三、老四,以及‘守’字辈的孙子们,都出去,我和建荣说会儿话。”老人艰难挥了挥手,下了驱逐令。
老三欣喜而退,老四悻悻而去。
等到整个大厅只剩下陆建荣和老爷子两人,陆建荣立即走到父亲身后,在他背上慢慢按摩起来。
“爸,今晚谢谢你。”陆建荣感谢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老爷子叹息一声道:“以后可不要怠慢了老四一脉。”
“不会的,爸!”年近七十的陆建荣,恭恭敬敬道。
“唉……”老爷子叹息一声道:“我时ri不多了,只能帮你这次了。以后的事,就全靠你和守金了。”
陆守金,陆建荣的长子,年近五十,是陆鸿儒的父亲,也很有可能是陆家未来的家主。
“爸,这次还得您拿主意。”陆建荣停止按摩,走到老人身侧,坐下,语气凝重道。
终于说到今晚的正题了。
那座孤坟、那位少年,要怎么处理?
老人太累了,每说一句话,都几乎要耗尽他全身力气。
他长吁了口气,艰难说道:“不了,我当年已经错过一次了,此次就交给你来定夺。是放,是杀,全在你手上。”
“爸……”陆建荣似乎还想说什么。
老人抬手示意,轻声道:“去,好久没见到重孙子了,明天让他来陪我说说话。”
“好。”陆建荣退了出去。
老人口中的重孙子,就是陆建荣的长孙,陆守金的长子陆鸿儒。
被陆家誉为“中兴”的扛鼎之人。
等到陆建荣关上议事厅,老人望着屋顶的天瓦,看着斑驳星空,喃喃自语道:“老陈啊,我们当年都错了。这次,你们陈家,又怎么选择呢?”
老人口中的老陈,自然是陈家那个将要入土的老人。
历史的车轮总是马不停蹄的向前行驶,但命运,总是何其的相似。
陈家老爷子,也把选择权交了出去。
他们都太老了,就算有心,也无力了。
陆家家族会议开完,按照惯例,整个大家族的子孙后代都要齐聚一堂,来一次笼罩的家族聚会。
但因为今晚的变故,老二陆建华、老四陆建贵,一出了大厅,便召集各自儿子,连夜离开了老宅。
老二陆建华刚一到家,便立即一个电话打到了陆建富手中。
“老三,我这里备好了你最爱喝的狮峰特级龙井,过来一起喝两杯。”
“二哥啊……”陆建富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谨慎小心,语气轻快道:“我已经在大哥家喝上了,二哥你也不早说,下次!”
啪!
电话挂断。
陆建华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脸se铁青,愤怒把手机砸在地上,咆哮道:“陆建富,你这个风吹两面倒的小人,枉费我这做哥的浪费了那么多特级茶叶,都他妈喂狗了。”
“建华,你看看你怎么说话的。老二是狗,你一个爹妈生的,那是什么?”陆建华的妻子立即迎了上去。
“你懂什么?”陆建华咆哮道:“家主没了。”
“没了就没了,不是还有财富馆吗?那可是陆家的命脉,比杭水、杭电都要重要。”女人安慰道。这些年,自家男人为了家主之争,对她忽略很久了。不去争那个家主也好,至少以后可以安心持家了。
“你懂什么?”陆建华怒吼道:“没有了老三和老四的制衡,你以为财富馆还能保得住吗?”
女人这下慌了,脸se一变道:“财富馆可是我爱孙长兴的,谁也不能拿走。建华,那怎么办是好?”
陆建华在书房内来回渡步,终于脸se一沉,yin**:“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哈哈哈哈,老东西,你既然护着老大,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女人脸se微变道:“建华,你要干什么?”
陆建华脸seyin沉道:“去把守玉叫来。”
陆守玉,陆建华长子,陆长兴的父亲。
等到女人转身出了书房,陆建华自言自语道:“燕京孽子,看来老东西是不打算动他了。他们不动,我来动。只要结果了此子,以燕京那个世家的背景,我陆建华完全可以脱离陆家,建立属于自己的豪门。”
“这个燕京孽子,必须得死!”陆建华脸se狰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