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泽再也站不住了,他身躯猛地一颤,摇头失笑:“算了,你还是自己在这里好好反思反思吧!门外有保镖看着,你是出不去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慌乱趔趄,但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却忽然停住。
紧紧抿着薄唇,还是沉声道了一句:“医院那里你不要担心,阿姨嘴上虽然那么说,可她心里始终都对你奶奶有感情,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老人家没钱治病的。”
……
许甜在家被禁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许柔和姜晋,这两位订婚的日子是越来越近,本来应该是如胶似漆的状态,但某人性情冷淡,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相比较被人软禁的许甜,许柔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她要去上海VeraWang婚纱店试婚纱他都不愿陪同,这个订婚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她向来就不是会向困境低头的人,姜晋不是还对许甜心存幻想嘛?那好,她就带他去见她,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正因为哪个男人被关着。
……
果不其然,姜晋原先只知道个大概,来了傅家之后,将事情原委听了明白,顿时沉下脸来,半响没有吭声。
入冬的禹川温度骤降,整个傅家却笼罩在一片温暖中,客厅中谈话可谓是其乐融融,许柔浅浅笑着:“甜甜妹妹也大了,我们是应该帮她物色物色好男人了。”
许静茵的确有这个打算,不然那天也不会帮许甜答应李嘉铭的邀约,她放下手中精瓷杯,面色冷淡道:“你和阿晋的画廊也要开起来了,接触的都是高端人士,找个机会帮甜甜看看,她年纪小心眼浅,不知世道险恶,我们可不能让她被人三言两句就骗去了。”
傅家的权威发话了,许柔自然温顺点头应下,然后抿了抿杯中茶水,压下眼中冷嘲。
呵……还年纪小?马上就要年底了,她可都要二十六了,不就比她小几个月罢了?
瞧瞧,这就是差别,她许甜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有大把好男人等着她挑,现在倒不是嫌弃人家身份低了,而正因为太高了,舍不得她吃亏才不同意。
许甜啊许甜,你脑子是喂猪了嘛?那样的高岭之花也是你敢亵渎的?
想到这些,许柔唇边绽放出如花笑意,然后温声笑着:“甜甜妹妹的确太年轻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她走出来,不然就是有再好的男人去追求她,她也不一定看的入眼啊!”
这些的确是许静茵担心的,只是那沈陆琛生的那般妖孽,光是一声气度在整个禹川就绝无仅有,她上哪再找这么绝艳的男人来配她女儿?
心情郁结,她声音更是冷了一分:“她要是能有你这么明事理,我也就不烦了,可偏偏她和我倔上了,我把她带回来不让她出去,她就和我赌气,一连好几天了也饭都不肯吃一口。”
还不吃饭?真是小孩子把戏。
心头不屑,可许静茵并未表露分毫,反而连忙心疼出声:“甜甜妹妹这样不是太作贱自己了?她从小被娇养着,哪里受过这种罪?”
可不是嘛!
就算这些年她一直任性的不肯听她的话,可她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还能委屈她不成?
她哪个月没有好几万的零花钱?她要搬出去住,昱泽甚至连房子都给她准备了,禹川市中心安保性最强的公寓买来给她住,家里请的小时工也是她亲自打眼看的。
可偏偏她就是不知好歹,为了个阴沉不定的男人还敢这样和她回嘴!
越想,许静茵心头越是闷的难受,一时没了声音,可脸上恼怒却是显而易见。
作为曾经的当事人,姜晋这时候最应该说的就是“甜甜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决定!”
只是转眼想到她的决定是别的男人时,他那些话语便怎么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连怎么跟着进了她房间他都不记得了。
……
“甜甜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在许静茵的默许下,许柔正大光明和姜晋进了许甜房间,目光巡视一圈,然后将视线落在靠在角落里面色黯然的许甜身上,她声线温和,却难掩那份优越感:“老早我就和你说过,沈家那位可不是咱们能高攀起的,你如今这样,不是让妈妈难做嘛?”
她满脸笑容,对比许甜这几天的憔悴难受,她无疑美若娇花:“妈妈都拜托我帮你介绍对象了,你还是忘了沈陆琛吧,不然以后会更难堪。”
这番话说的,实际上是在劝解,可却满脸许甜配不上沈陆琛的意思。
被关在房间里三四天了,许甜滴水未进,一直圆嘟嘟的小脸这会倒是瘦了一圈,隐隐能见当年清艳动人的瓜子脸脸了。
许柔看在眼中,心里难免堵的慌,怎么才短短数月不见,她就瘦了这么多?比当初她回国见到的那次显然瘦了许多!
“我难堪,你不是应该很得意嘛?”许静茵说是让她闭门思过,只是许甜不管怎么思,都没觉得自己错,依然焰火高昂:“许柔,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实在没必要还在我面前演戏,挺没意思的。”
看她演戏这么多年了,次次都表演的十分精彩,她虽然是拍过两部影片的女演员,可扪心自问,还真没她如此精湛的演技。
“甜甜妹妹,我说的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啊。”许柔闻言,显然饱受打击,白着面庞,沉痛出声:“阿晋,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嘛?怎么就让甜甜妹妹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