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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罔象落海变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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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象大王率领大群岡象冲向了治水的工地。只见岡象大王头烂银金冠、身披黑斗蓬,手中挥舞着烂银杵,冲在最前头,封豨和封豕兄弟俩分列左右,其余的喽啰兵则东奔西窜,跟在岡象大王的后边乱跑乱窜,既无章法,也无顺序,更没有阵法可言。

四员天将中的庚辰,先回来报信,剩下的其余的三员天将一看敌挡不住,便也腾云驾雾回到了大禹的身边。

大禹吩咐四员地将,率领五百士兵分别退向两边,不要与岡象正面冲突,只可在两厢伺机杀敌,并且在后面追杀那些落后的和放单的散兵游勇。

四员天将和应龙在空中相机杀敌。大禹自己自己则象一座铁塔一般,立在了原地,准备迎击岡象大王。

岡象大王冲到了大禹面前,旁边的封豨指着大禹说道:“大王,这个人便是大禹。”岡象大王低头往下面一看,见大禹还不及自己的小腿高。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们把大禹吹得神乎其神,我还以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今天见了,原来就是一个凡人,哈哈,我要让他尝尝本大王的银杵。”

话音还未落,手中的烂银杵已经向大禹头顶上砸了下来。大禹见岡象大王乃是一个庞然大物,不敢怠慢,双手握紧了开山神斧,运起黄帝混元功,奋力向上迎上去。只听得半空中“锵啷啷”一声巨响,开山神斧便将烂银杵磕了回去。岡象大王只觉得两臂发麻,胸口发热,“登、登、登”向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定,一边双手将烂银杵拄在地上喘粗气。一边愣愣地往下面看着大禹这个凡人。

大禹不待岡象大王喘气喘匀,便一纵身高高地跃到了半空,双手抡起了开山神斧便向岡象大王的头上劈去。岡象大王也顾不得喘粗气了,慌忙举起了烂银杵向上迎了上去,只听得斧挂风声,直向着烂银杵劈了下去,咔嚓一声巨响,便将烂银杵劈为两半。岡象大王低头一看,自己的两只手里各抓着半个银杵。这时大禹的第二斧又举了起来,只吓得岡象大王“哇”的一声怪叫,将两只手里分别握着的半个银杵一齐掷向了大禹。他自己则一低头窜了过去,吓得头也不敢回地一溜烟似的穿过了大禹的营地,绕了一个大圈儿逃了回去。

封豨,封豕兄弟二人,一看岡象大王落败,也吓得嚎叫着跟着岡象大王一路逃了下去。

却说众岡象喽啰们,只有少数几个头目因为偶然的机遇变成了精怪,其余大多数的喽啰们并未成精,也未作怪,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只充满了野性的野兽罢了,只会拱人、撞人、踩踏人、全靠以多取胜。

应龙在半空中专抓岡象的小头目们,抓住一个,提到半空中往下一抛,摔死一个。

四员天将在空中,专门瞅准了成了精的岡象打,枪刺、戈戳、鞭抽、锤打,几乎将成了精的岡象头目们消灭殆尽。

四员凡将则率领五百士兵,专拣落单的和掉队的打,也撂倒了许多岡象喽啰。

神农仔在岡象群来到面前时,便钻入了土里,时间久了感到很气闷,找了个空当,便想把头钻出地面透一透气,就在他刚钻出地面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头野猪,神农仔也不含乎,抽出了匕首,出其不意地戳进了野猪的心窝,那头野猪哼一声,一头便栽倒在地上,蹬了蹬腿,眼珠一翻便一命乌乎了。神农仔又滋溜一下钻入了地下。

岡象群闹腾了多时,除了被撂倒在地上的,终于都不见了踪影。人们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再看那治水的工地已经被践踏得一塌糊涂。宿营地已被夷为了平地。再清点人数,发现只有二、三百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是并无一个人死亡。受伤的都是一些被岡象和野猪撞伤、踩伤和拱伤的。有的骨折,有的脱臼,有的挫伤。剩下的也只是皮肉青肿而已。

再数一数被撂倒的岡象和野猪,一共有千八百头。治水大军大获全胜。

大禹一声令下:“神农仔负责给伤员疗伤,伯益、勾股、九章、涂娇等协助神农仔的工作。”神农仔在附近山上寻找几味草药,交给伯益、勾股、九章,让他们拿着样子,再去多寻一些回来,请涂娇姐姐将其中的一部分剁碎、捣烂,作为伤员的外敷药。另一部分用锅熬成汤,给伤员内服。神农仔布置完毕,便动手给伤员疗伤。好一个神农仔,见到伤员后,问明了受伤的部位,有骨折的,用手轻轻地一捋(lv),即刻便将断骨续上。有脱臼的,用手轻轻地一端,便使错环处复了原位。有青肿的,呵上一口气,用手轻轻地揉上一揉,便即消肿。

二、三百个伤员,排成一列横队,神农仔从这头脚步不停地一直走到了那头。没花上一个时辰,便将伤员个个都治疗了一遍。没治疗之前伤员都痛得哼哼呀呀地直叫唤。治完一遍之后,伤员们立刻便不再疼痛了,都到涂娇那边去敷药、喝药去了,轻者立时就好了,重的三、五日也都痊愈了。

大禹又命令其余的人,重建将被岡象和野猪踏平的营地。撞倒了的帐蓬重新竖立起来,倒塌的锅灶重新垒起来,踏坏了的锅、碗、瓢、盆,能修的修,能补的补,另外再到集市上重新买回一些来。

看见了满地被撂倒的岡象和野猪,各营担负造饭任务的厨子们可乐坏了。平常在治水工地的厨房里难得见到一点肉味,这回可好了。这送上门的野味,可以大饱口福了。

厨子们将岡象和野猪拖回厨房,剥了皮,剖去了内脏,将肉剁成大块,用大锅炖了起来。到晚餐开饭的时候,治水的工地上所有民夫都吃了一顿美味的大块肉。那岡象皮厚、肉粗,不如野猪肉好吃,但是终究也是肉,总胜过了青菜、萝卜。

被大禹、四员天将、四员凡将和五百士兵撂倒的岡象和野猪太多了,工地上的二万多人,三、五天也吃不尽,于是厨子们将那些吃不了的肉,制成了腊肉,留着日后再吃,那几个成了精的岡象没人吃同,被挑了出来,埋到了深坑里。

大禹派竖亥,带了几块腊肉到帝都去,献给帝尧和帝舜,让他们尝尝这送上门来的野味。另外向他们报告这一阶段的治水业绩,也让帝尧和大舜高兴高兴。

再说岡象大王。被大禹抡起开山神斧,一斧将自己的独门兵刃千斤“烂银杵”,从中间一劈两半,脑袋瓜差一点没被大禹给开了瓢,直吓得岡象大王魂飞天外,将两手中握着的两个半片银杵投向了大禹,趁大禹闪身躲避的当儿,嚎叫着窜了过去,连头也不敢回,便一直踏过了大禹的治水工地。直待跑出去老远,才转了一个大弯,逃回了大陆泽自己的老窝。

封豨、封豕兄弟紧随其后,也逃了回来,最后,那些侥幸活命的喽啰们也陆续地逃回了老窝,一清点人数,损失了数千个儿郎。

岡象大王懊恼不已,哇呀呀的乱叫,心中恨透了大禹。一提起刚才的交锋,仍然心有余悸。想不到大禹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却有如此惊人的神力。打吧,又打不过人家,不打吧,又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禹欺负上门了呀。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封豨凑到了跟前,献计道:“大王勿扰,依我看,今天我们只所以吃亏,是因为我们对大禹估计不足造成的。几年不见,那大禹又长了不少本事,不但有四员天将前来助战,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应龙。

下一次,只要我们仔细筹划,扬长避短,出其不意。一定会打败大禹,将大禹驱逐出九河去。”

岡象大王听封豨这么一说,立刻又来了精神。问道:“怎么个筹划?怎么扬长避短?怎么出其不意?你说来听听。”

封豨说道:“我先说这扬长避短。我们在暗处,是长,大禹是在明处,是短。但是这还不够,夜间出动这是我们长处,可是对大禹这些凡人则是短处。再说出其不意。那就是我们暂时不要再去招惹大禹,给大禹造成一个错觉。让他以为我们被他打得一败涂地,再也不敢去找他的麻烦了。等到大禹放松了警惕,那时我们再一举出动,可一战而胜。第三条就是我们派出细作去探听大禹的动静,查清大禹夜晚扎营的准确地方。到时候我们悄悄地从芦苇丛中潜近大禹的营寨,等大禹的人马入睡的时候,我们一声号令,几万儿郎一齐行动,顷刻间便可踏平大禹的营寨,将大禹踩成肉饼。”

岡象大王听完了封豨的计谋,一拍大腿说道:“好计,好计,就照你说的办。这一切都由你来筹划。”

再说大禹这边,第二天照常开工挖河治水。一切如常,可是大禹内心十分清楚:是自己挖河治水,疏通了大陆泽里的洪水,使得大陆泽生活的野猪、岡象们惊慌失措,所以要破坏治水。今天他们前来捣乱,只是一个开头,如果不把他们彻底消灭,挖河治水就不会顺利,迟早他们还会出来捣乱。想到这里,大禹向着空中喝道:“应龙何在?”

话音刚落,应龙就出现在了大禹的眼前,应声答道:“应龙在此,不知崇伯有何吩咐?”

大禹说道:“你可隐迹遁形,前往九河中心地带的大陆泽,探听岡象大王的动静,且不可惊动了他们,去吧!”

应龙应了一声:“得令”转眼便不见了。

在大陆泽的滴水洞里,封豨正在与岡象大王筹划着,要率领所有的岡象踏平大禹营寨的事。应龙变成了一个四脚蛇,伏在滴水洞的洞壁上,听了个一清二楚,从此以后,应龙每天都将探听到的情况,向大禹报告。

大禹每日都对岡象大王的动静了如指掌。却不露声色,仍旧每日奋战在挖河治水的工地上。只是每隔三、五日便将宿营地向东海边上移动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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