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炮在里面摸索了好几次都沒有找到能把条石合上的机关。五狗子扔了炸弹后下來。顺着机关的铁索就把机关攥在手里。关的时候虽然慢了几秒。手雷炸起的土飞进地道不少。但最后还是把洞口给关上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离洞口最近。吃了一嘴的土沫子。那土看着和别的沒什么区别。但是吃到嘴里却是咸的。
“我操。这不是掉到咸菜罐里了吧。怎么这味道。”
五狗子是最后一个进來的。他阻挡了最多的泥土。吃到的也是最多。那泥土沒有腐臭的味道。但是却奇感无比。真不知道那大槐树是怎么存活下來的。
五狗子还在骂骂咧咧。可能是那味道太难闻了。马三炮推了一下五狗子。道:“小声点。”
马丽丽在三个人的最前面。她从一下到这里。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她手里的手电发出的光线能在眼前的地上照出物体。但是永远无法在正前面得到任何的反射。前面似乎有一个黑洞。任何飞过去的光线都会消失不见。在那见与不见之间又似乎有一个凝结点。马丽丽就凝视着那里。马三炮站在马丽丽的后面。显然也对在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五狗子见马三炮让他小声点。他就不再说话。而这个时候一种无比的安静突然从四面八方奔涌而來。突然就刺入了脑袋。把脑子里残存的困意和疲倦一扫而光。反而在一时之间清醒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的意识。还有自己的呼吸。
现在确识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还有眼前的那面墙壁。前面的东西什么都看不到。而手电中的光束在此时也变得十分小气。仅能照亮小小的一个光斑。
五狗子“呸”地吐掉口里残存的泥土。道:“我他娘的妈。这是啥鬼地方。比窑神家还要阴深。”
马三炮追看着马丽丽手电的照射之处。一直在仔细观察。他拿出二棵烟一起点着。自己叨了一根。另一根给五狗子。道:“我记得窑神的土就是土。但是这里的土一定处理过。窑神那里的洞是阴深的。这里刚进來的时候也有那样的感觉。但是你再感觉的时候。就能发现这里是发干的。空气中就是干燥的。”
五狗子道:“沒危险就行。我得研究研究这锁。你们等我会。”
马三炮道:“你那会是怎么把那小花爹那把锁带上的。我记得你是把他放回去的。”
五狗子道:“当然不能让你看见了。那么重要的东西。要不今天怎么进來。”
马三炮道:“你就不听指挥。要是搞个批斗。总得先批你这号人。”
五狗子道:“那些得评功而论。我这是有功在先的。”
“那也不行。得把你关到牛棚里。”
就在马三炮和五狗子吐着烟聊天的时候。在最前面的马丽丽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也不管后面的两人看见沒。就自顾向前走去。
以前的时候马丽丽都是缩在最后面。现在却是带头向前走。这让马三炮的眼睛里有点新意。道:“有人闯头阵。咱们跟上。”
马三炮是开玩笑。意思是马丽丽鲁莽了。但是马丽丽并不为所动。还是向前走着。直到马三炮把她一把抓住。问道:“你疯了是不是。这下面什么都看不清楚。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再说了有我马三炮在。用的着你在前面跑。”
“你闭嘴。你以前我想往前走呀。我是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推我。”
“谁推你了。推你你就往前走。”
“我就是想到前面看看。这里我总觉得有一种安祥的味道。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