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胜利能使人信心高涨,而疑心病却往往在环境恶劣,或者处于低谷时最为厉害。满清明显已经在走下坡路,对汉人的防范、猜忌之心只会更盛。先使其内部混乱离心,再以军威逼迫,降者如潮的出现也就大有可能。
在历史上,北方绿旗的战斗力要高于南方,在平定三藩之乱,以及与准噶尔等蒙古诸部叛乱时,他们逐渐取代八旗而成为满清所依靠的主要武力。
但现在的形势大不相同,相当数量的北方绿营在南方被消耗,满清的颓势难挽,而粮饷也会越来越短缺。维系北方绿营的军心士气的支柱已经严重不稳,策反招降便是完全可能的。
当然,朱永兴的圣谕有些多余,多年的情报工作使国安部有了很丰富的经验,而用间更是中国的古老兵法之一,叶虎又岂能不知?
但皇帝就是皇帝,话说出来,只要有那么点道理,就总会有人称颂“圣明”。朱永兴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虽不是得意忘形,却还是很受用。
现在召开的是一次军议,朱永兴并不喜欢用朝会来处理问题的方式。而这种人数较少,谈论较为随意的交代和讨论,却是他经常采取的。
兵部、国安部、户部的主要官员都列席会议,朱永兴觉得层级越少,执行得越为有力。什么刑部、吏部、监察部之类的,本不涉及到军事,又何必让那些不是很懂的官员来混杂视听呢?
而皇帝的名分已定,威权也已树立,通过一系列的调整手段,能够在内部威胁朱永兴的因素几乎不存在。
叶虎,国安部尚书,下面却还有两个侍郎分权,一管对内,一管对外。
吴三桂,总参谋部主官,却只是谋划赞画,没有调兵用命之权。
易成,朱永兴的亲信之一,经过提点之后,愈发小心用命,与原来的郑家商业划清关系。
新政权的稳固已经相当明显,朱永兴完全可以在某些方面进行放权,而把主要精力集中到军事上。
北伐,趁热打铁才会来得更加容易。而且,当朱永兴放眼世界时,便会只把击败满清当成兴复华夏的第一步,便会觉得时间很紧,而急于结束这场战争,把精力集中于追赶世界潮流。